“稟告大人,草民隻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罷了。”阮蘇雙手作揖,“我相信在英明神武的大人審問下,犯人一定會如實招來的。”
反正問什麼那客棧掌櫃都會如實招來,要是自己開口恐怕會引起他人懷疑。
知縣大人在阮蘇的一句‘英明神武’的下背直了身體,他輕咳一聲,眼神看向那跪著的掌櫃。
“你還做過什麼事,如實招來!”
客棧掌櫃剛想說自己並沒有做過其他事,可嘴裡說出的話卻截然不同!
“客棧那些來住店的客人裡,若是有孤身一人,有點姿色的女子,我便會加大使用‘忘憂’的劑量,對她們行不軌之事……”
此話一出口,整個衙門內外一片嘩然!
“放肆!你竟敢做出這種下作的事!”知縣大人怒視著他說道。
“誰讓那些女子不守婦道,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出門?遇到這種事也是她們活該!”
此話一出,客棧掌櫃臉色慘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自己想要說的不是這個才對啊!
豆大顆汗水從額頭滲出,他驚恐萬分,難道說自己撞邪了?
客棧掌櫃瞳孔驟縮,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對!隻要自己不開口,那話就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大膽!竟敢說出如此言語!看來受害的女子還不少咯?”
“哈哈哈……”
“我算算啊,大概有六、七個人女子吧!”客棧掌櫃緊閉的嘴唇依舊在聽到彆人的提問後,開口實話實說。
“你們是不知道,那些人玩起來多得勁了!她們居然還沉浸在幻象裡一無所知……”
“不對,也有人事後發現了端倪,不過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她們根本就不敢聲張!”
“還有一人居然還因此受不了打擊癡傻了,可惜那女子這麼漂亮,我本想將她圈養起來取樂呢!結果讓她給跑了!”
“……”
客棧掌櫃臉色驚恐!竟是將自己禍害女子的事兒一一說了出來。
“畜生!這人簡直豬狗不如!”
“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這兩個字,這種人留著就是個禍害!”
“他娘的!要不是官差攔著,我都想進去給他兩腳了!”
“狗玩意兒,他是沒有妻子和女兒嗎?要是他的家人遇到這種事,他還能笑得出來?”
“這種人就該判絞刑!”
“還真彆說!在我朝律法當中,這種事確實是可以被判為絞刑的。”
“希望知縣大人能判他個五十大板,再判絞刑!”
“就是!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就應該讓他活著時受到痛苦才解恨!”
“……”
知縣大人聽見堂下的犯人竟然還犯下過這樣罪大惡極的事情,臉色十分不好!
他大手握住案桌上的驚堂木再次一拍!
“說!那些女子都是些什麼人?”
“我也不太清楚,大部分都是外來的人,所以我才敢如此大膽。”
“不過那個叫‘李月娥’的女子倒是記得,就是那個瘋掉跑了的人。”
“實不相瞞,那女子我認得,是我們鎮上李員外家的小女兒!平日裡見著她溫柔善良又漂亮的模樣,我就心癢癢。
沒想到她居然會到我的客棧來住宿,這到嘴的肥羊,我哪有放過的道理?”
“你說的可是李元明家的小女兒李月娥?”
知縣大人回想起上個月那李員外曾到衙門報過案,隻是一直沒找到他那失蹤的小女兒,大家都以為她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沒錯!正是李員外家的那位小女兒。”客棧掌櫃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將事情實話道來。
“我的天呐!居然是那樂善好施的李小姐!”
“怎麼會這樣?”
“我聽說是上個月人就失蹤了,李員外還報官來著。”
“這、這李小姐是遭受侮辱經不住打擊才瘋掉的嗎?”
“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那李小姐還是否活著……”
“快!快去李員外家告訴他這事兒有苗頭了,跟那客棧掌櫃有關!”
“我剛剛看見李員外家的小廝好像已經往回跑了,應該是通知了吧!”
“可憐咯,這麼好個人居然遇到了這個禽獸……”
“哎,就是不知道那李小姐如今身在何處。”
“都瘋了,這麼久沒找到八成人可能沒了。”
“……”
知縣大人對李元明家的小女兒印象很深,是個很善良的女子。
之前鎮上出現許多難民,是她帶頭去施粥的,為此減少許多戶人家家中糧食免被難民們哄搶的局麵。
“張遠!你最後一次見到李員外家的小女兒是在什麼地方?”
“在清河村村尾,後來再去尋她的時候人就不見了。”掌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