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兒嘴角微抽。
這人代入麵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點。
不過楚月兒還是很麻利的解開了繩子。
重獲自由後,道長懵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楚月兒會這麼輕易給他鬆綁。
“本小姐此次踏青帶了二十個侍衛,其中有十五個是我阿耶從來的退役的老兵,另外五個是從武館出來的,你要是覺得自己活夠了大可以逃一下試試。”
楚月兒慢斯條理的合上匕首,如黃鸝般的聲音在道長的耳中不亞於惡魔低語。
道長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道:“我叫任嘉言,無父無母,是道觀裡的老道士收養了我,把我拉扯大的,所以我真沒有騙你,大姐你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那你可算是猜錯了,本小姐向來睚眥必報,最是小肚雞腸。”
楚月兒笑的一臉燦爛:“惹上我,算你倒黴。”
任嘉言:“……”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相比於任嘉言的生無可戀,楚月兒對他可謂是滿意極了。
長得不賴,個子也不低,帶出去有麵子不說,最重要的是沒爹沒媽!
不僅不用擔心婆媳關係,連利益牽扯都不用擔心。
就是到時候真發生點啥,直接關院子裡強行入贅,簡直完美!
楚月兒是越看越滿意,回府之後當即就給阿耶和兩位哥哥寫了信。
“小姐。”
蘭芝有些遲疑:“這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草率?”
楚月兒問道:“你覺得現在除了他,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這……”
“蘭芝,咱們已經沒得選了。”
楚月兒歎氣:“陛下的身體越發不行了,表哥手握重兵已經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能夠迫使表哥交出兵權,陛下甚至能將安陽公主當成籌碼推出去,甚至……”
想到大哥昨天傳來的消息,楚月兒的臉色微白,咬牙道:“跨年宴那天,陛下曾調動了禦林軍,當天下午卻又把那溫予晴納進了後宮。”
“蘭芝。”
楚月兒握住蘭芝的手:“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你說咱們跟六皇子已經巧遇過幾次了?”
“小姐……”
蘭芝勸解道:“可六皇子不是一向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嗎?或許隻是咱們多慮了呢?”
楚月兒搖頭:“六皇子怎麼想的不重要。”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疑心這麼重,他是不會給下任新帝留下阿耶這麼一位位列三公並且手握實權的三朝元老的。”
而且當年平陽公主蓄意接近她去算計她大哥婚事的事情,也未嘗沒有老皇帝的手筆。
若沒有老皇帝授意,好好一個公主再怎麼自甘墮落也犯不著給她大哥下藥。
所以早在六皇子開始在她麵前刷存在感的時候,她心裡就已經有了決斷。
反正六皇子總不至於娶一個養麵首的貴女為妻,而陛下再怎麼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讓國公之女嫁給皇子為妾。
隻是……
眼前身穿薄紗,義憤填膺的瞪著她的人是什麼情況?
楚月兒懵了:“任嘉言,你腦子壞掉了?”
任嘉言氣笑了:“少擱這裝清純,這不是你讓人弄得嗎?”
“我?”
楚月兒習慣性的想問蘭芝,然而蘭芝早就看準時機跑沒了影不說,還順帶把門給鎖了。
嗯,窗戶也沒忘鎖上。
“我告訴你,強扭的瓜是不甜的,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任嘉言捂著胸口,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楚月兒:“……”
這人戲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