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鬨夠了沒有!”
甩開陳氏的手,溫予晴冷聲道:“家裡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怎麼你也好意思鬨到官府,大姐姐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大理寺卿:“貴嬪娘娘此言差矣,若隻是尋常家產之爭,那確實不歸本官管轄,丈夫夥同妾室私吞亡妻遺產之事雖不在本官管轄範圍內,但按例是要呈給禦史台的。”
“禦史台?”
楚月兒眼睛一亮,麻溜的從人群中薅出來一個老頭:“越伯伯來活開工了!”
“……哎,伯伯這就開工……啊不是,伯伯這就寫折子參他。”
越柯笑的一臉牽強,狠狠地瞪了眼大理寺卿。
狗東西,沒事提老夫乾嘛?
你是不知道這虎丫頭多大勁兒,手都要給老夫抓折了!
大理寺卿默默地撇開臉。
死道友不死貧道,還彆說這道家思想還真不賴。
對上越柯這張老臉,溫上卿的臉皮子止不住地抖了幾下。
“溫上卿。”
越柯不懷好意地笑了:“來,老夫今日暫且聽聽你的狡辯。”
潛台詞:貶官、外放、革職,選一個吧。
溫上卿:“……”
“楚大小姐。”
溫予晴咬牙:“此乃本宮的家事,就不勞煩楚小姐與各位大人費心了。”
樓尚書突然出聲:“貴嬪娘娘此言差矣,溫家家風不正,溫上卿內幃不修,扶庶為嫡,枉顧常綱,若朝野上下上行下仿那還了得?”
“你!”
“大姐姐,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阿娘和阿耶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為人子女怎麼能指責父母呢?”
“而且大姐姐,女告父可是忤逆不孝,常言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大姐姐可要三思啊!”
溫予晴氣的不行,但在場的人哪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於是,溫予晴又把矛頭對上了溫予柔,企圖糊弄過去。
溫予柔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阿柔!”
楚月兒恨鐵不成鋼,正想撲騰呢,卻被一旁的任嘉言給拉住了。
任嘉言:“彆鬨,且先看看。”
見溫予柔的態度有些鬆動,溫予晴也緩了神色:“都是一家人,大姐姐給阿耶阿娘道個歉,我相信阿耶阿娘是不會怪大姐姐的。”
“是嗎?”
“當然,哪有父母會怪自己的孩子的。”
一旁的溫上卿和陳氏也緩了臉色,對溫予柔釋放著善意。
就在眾人以為鬨劇就要就此打住時,溫予柔突然笑了。
“你們說得很對。”
“但人家並不準備采納。”
溫上卿大怒:“溫予柔,你膽敢忤逆不孝,我這個做父親的今天就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陳氏苦口婆心道:“阿柔莫要跟你阿耶置氣了,你作為子女去告你父親,你是開心了,順氣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溫家還待字閨中的女兒們,她們可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
溫予柔不解:“溫家的脊梁骨不是早在你們私吞我阿娘的遺物和嫁妝的時候就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