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雲淡風輕,一句話說完,人已經走到林清瑤旁邊,拉起她的手,徑直往外走了出去。
雲墨氣得滿麵鐵青,但卻無可奈何。
整個大廳裡幾十雙目光,看著徐雲的背影,眼神都充滿了複雜。
誰都沒料到今天竟然會是這個結果,尤其是劉正陽,他滿心以為今天有雲墨撐腰,雲墨又有心要當場殺了徐雲立威,以儆效尤。
那徐雲肯定是在劫難逃的,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可如今徐雲卻堂而皇之從這走了出去,就連雲墨都被打臉,氣得臉色鐵青。
他怎麼都沒料到,徐雲竟然強到了這個程度!
他衝著羞辱徐雲,看徐雲笑話而來,結果卻讓他自己成了個笑話。
就算是當了雲家的狗,還是當著狗主人的麵跪在地上,還叫了徐雲一聲爺爺,這臉丟得,傳出去他還做什麼人啊。
蔣怡然同樣如此,此時此刻腦子裡都還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她苦心安排這麼多,又是在雲墨麵前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又是讓雲墨大動乾戈。
可結果呢,徐雲竟然將他們一頓暴打,將他們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然後揚長而去了!
有什麼比這更打臉的嗎!
隨著徐雲林清瑤幾人的離開,真個大廳內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無力對抗聖雲集團而選擇屈服的其他勢力的人,這時候都如坐針氈,既不敢走也不敢說話,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雲墨,付出血的代價。
他們沒有徐雲的實力,自然也不敢如徐雲一般無所畏懼。
直等到徐雲完全走了出去,劉正陽方才抬起了頭,一張臉早已經是一片豬肝色,氣得額頭脖子上都是青筋暴起。
他看向雲墨,哭著說道:“雲墨小姐,你也看到了,徐雲如此張狂跋扈,簡直是一點都沒把你和雲家放在眼裡啊。
此人不除,日後聖雲集團如何在鬱州立足,雲墨小姐顏麵何存啊。懇請雲墨小姐定要想辦法除掉此人,永絕後患。”
蔣怡然也急忙添油加醋:“不錯,徐雲惡貫滿盈,在鬱州早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人渣一個了,如今又如此不給雲墨小姐臉麵,他不死,天理難容!
雲墨小姐,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軟,定要將他置於死地,以儆效尤。”
兩人都知道憑他們的本事不可能害得了徐雲,所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雲墨身上。
雲墨此時也慢慢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看向在場其他人,寒聲道:“今日之事,誰若敢說出去一個字,我雲家定殺不饒!”
眾人驚駭,急忙承諾絕不說出去半個字。
誰都明白,雲墨這是怕傳出去之後雲家名譽受損,若鬱州的人知道徐雲竟然有對抗聖雲集團的實力,那她雲墨想要一統鬱州,也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這一切,都是利益以及臉麵。
隨後雲墨又吩咐人將雲浪雲濤送去醫院治療,起身便離開了。
她腦子裡浮現出徐雲的身影,此刻冷靜下來,便突然想到,徐雲如此年輕卻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天資之強,簡直難以想象。
這樣一個天縱奇才,殺了他立威,和收入麾下,到底哪個更劃算?
很快她就有了結論:自然是收入麾下,為己所用更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