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無奈一笑,嗓音卻出奇的平淡:“就是再痛一次罷了,想著時姑娘一定在忙著高考的事,就沒有打擾你。”
時笙看向旁邊之人,
雖然男人看著瀟灑不羈,無拘無束,深邃的藍眼仿佛蘊含著星辰大海,但她覺的,幾日不見,此人眼神中的厭世感好似更濃烈了,
“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命,那我們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終止了?”
聽著逐漸有些冷下來的聲音,季宴禮將目光投向她。
“時姑娘,你彆生氣,他就是這個性子,”見她要取消合作,裴逸辰連忙勸阻。
時笙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要是她走了,宴禮就真的完了。
“時姑娘,我替我哥向你道....”
“對不起。”
季聞璟還沒說完,車內響起男人低沉的道歉音。
對於他突然的道歉,時笙也是一愣。
裴逸辰兩人眼巴巴看著後座的少女,旁邊這男人更是頂著一張極其脆弱的臉,就這麼垂眸抿著唇瓣,活像是被她折磨慘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惡毒後媽在虐待自己的幾個兒子。
時笙抽了抽嘴角:“當我沒說。”
裴逸辰兩人鬆了口氣
進校時間將到,時笙從車上下來,末了,她看向男人
“要是沒事,就在這裡等一會兒。”
說完,她轉身走向學校。
不知道這人又發生了什麼,那毒素已經開始向著五臟蔓延,如果他再不當回事,隻怕活不到今年春節。
謝安夏見此跟了上去,
季宴禮嘴唇動了動,然而,他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隻能把話咽了下去。
謝安夏:“我舅舅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嗯。”
像是為了緩解氣氛而找話題,謝安夏故作平常的開口:“有些好奇,你的醫術跟誰學的,麵對舅舅的身體情況,許多名醫可都是束手無策的。”
時笙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也挺好奇,你的小提琴是誰教的,還有那首曲子。”
謝安夏無奈:“不是吧,還真過不去了,本少爺好歹也是一市之長的兒子,我要想學,還會缺老師,先走嘍,馬上到時間了。”
凝視著他的背影,時笙雙眸微眯
最好彆讓她找到什麼。
然而後麵,
站在校門口的許姣姣瞪著時笙,眼底溢滿了恨意。
等著吧,這次看她怎麼用成績吊打時笙。
學生陸陸續續進入了考場。
等拿到考卷後,各處的考場內無一不是在抱怨今年高考卷的難度。
不愧是政協,
時笙翻了翻卷子,眼底劃過一抹揶揄之色。
那老頭還挺記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其他學生依舊絞儘腦汁之時,就見少女停下動作,隨手把筆揣在兜裡撈起試卷走向講台。
其他不知情的外校人見此不由搖頭。
這是直接擺爛交空白卷了。
監考老師看了時間,見剛過去半個小時,她好心提醒
“時間還早,你可以再拿回去做一會兒。”
“哦,不用了。”
主要是她怕自己再坐下去會打瞌睡,這多影響她形象
說完,她無視其他學生各異的視線大搖大擺走出教室。
之後的考試,這種情況持續發生,監考老師已經見怪不怪了,隻當她是瞎寫一頓以此來應付考試的。
考試結束後,時笙和楊雪薇打個電話,直接坐上了季宴禮他們的車。
車子最終在一處高檔小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