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小信封看過沒有,沒有。
等等。
過了一會,見又翻過來開始第三次發問了,孫祖傑不高興了,“這位同誌,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翻來覆去的問我到底是做什麼?”
上麵的三位同誌臉色很嚴峻,“孫祖傑,這是組織問話,你嚴肅點,老實回答問題。”
無奈的孫祖傑又一次開始了反反複複的回答。表麵上打著哈欠,實際上腦子一直再轉。
孫祖傑並不知道,他在房間裡麵的一舉一動被錄像機拍了下來,等到當天半夜裡,一位滿眼血絲的老人走了進來,“怎麼樣?”
“一來就倒頭就睡,看來出國確實累了,不過心也太大了;
回答問題的時候,十分正常,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
現在吃過了晚飯,不到一個小時,又睡著了。
耿部,您看,要不要上點手段?”
“瞎扯淡,這是自己的同誌,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讓你們隔離詢問一番。他本來就沒什麼問題,哪能上什麼手段。”
倒是一位老刑偵皺著眉頭,“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他似乎對我們今天的舉動早有預感,而且回答的時候太過流暢了。”
“廢話,這個人有多聰明,你們不知道嗎?要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才叫有問題。好了,也彆折騰了,等他醒過來,就派車把人送回去。”
“部長,不能這麼送走,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到呢。”
“彆折騰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他的事情。那個人**不離十了,要不是孫祖傑得到的報警,我們這一次的損失就大了。”
“可是,誰報的警都不知道,眼前隻有孫祖傑才是唯一的知情人。”
“孫祖傑過往表現都非常好,他的身份職務又在哪裡,他根本沒有理由說謊。
再說這些姑且不論,就算你們從他口裡撬了什麼出來,你們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嗎?
用報紙剪下來的文字送信,又沒有指紋,選用的紙張和膠水都是最普通的大路貨,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出身份。
人家既然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又何必知道呢,算了,有一就有二,等下一次機會吧。”
“要不要在孫祖傑身邊……”
“胡鬨,我們不是克格勃,這種手段能用到黨內同誌身上嗎?”
一覺睡到天亮,孫祖傑又搭著嶽父的車回到了嶽家,老爺子一夜沒見,兩眼都是血絲,憔悴了很多。
孫祖傑大吃一驚,“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
老爺子見到孫祖傑,慘笑了一聲,“你估計也猜出發生什麼了吧,幸虧這一次,你收到一封無名報警信,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出了一個家賊。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把你關起來查問一番,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擔心。這件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要查問,誰也不能說,明白嗎?”
孫祖傑點點頭,事情鬨得這麼大,作為點火者,他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往前湊。
又過了十幾天,上級領導再一次找孫祖傑談話,領導們還是覺得他留在組織內部發揮的作用更大,所以除了天翼集團的終身董事之外,其他的待遇不再給他了。
孫祖傑知道,這事實上表明上麵對他更信任了,而且他也得到了他最想到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