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傑,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對有些事情有感而發罷了。”
說完這些,孫祖傑對著楊希說道,“楊希,說到底我是一個機會主義者,私心很重。我嘴上口口聲聲說要權和要錢不能兩全其美,但是我還是用種種手段,積累了無數財富,咱們房間裡那些東西最起碼價值百萬,甚至千萬。
你把這些東西都賣了吧,捐給嶽父的助學基金會,資助貧困兒童讀書,做點實事吧,這樣我心裡好過一些。”
“祖傑,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做?”
“我和鐵老闆前些時候談了很多,我們一致認為要想搞活我國經濟,一定要對國企動大手術,大規模減員增效不可避免。
這一次改製規模空前,而且不會如同八十年代華投改製那樣溫情脈脈。國家要發展,不可能養得起那麼多閑人,會有無數人被無情的拋向社會,所以肯定會出現一些殘酷的事情。
彆人我管不著,我自己不能虧心,基金會的事情你要做好,咱們不求彆人感恩戴德,隻求自己問心無愧。”
孫祖傑說到這裡說道,“隻有這樣,我做一些不得已事情的時候才會下得去手,未來聽到各種悲劇的時候才會無動於衷。”
楊希默默的聽孫祖傑說完,然後抓住孫祖傑的手,對著孫祖傑說道,“祖傑,能嫁給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你放心,我一定做好這件事。”
孫祖傑同樣握著楊希的手說道,“記住不要聲張,咱們隻是做一些應該做得事情,沒什麼好吹噓的。
楊希,我私心太重,也同樣傷害了你和周瓊,所以最大的幸事這樣的話也不要說了,我配不上。
在我的眼裡,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現在唯一想的是你們都不受傷害,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楊希點點頭,隨著年齡的增長,孫祖傑也在改變,他在工作上,更有擔當,但又不乏人文關懷;在生活上有情有義,雖然有些多情。
但是最重要的是,孫祖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所以和孫祖傑聊了一會之後,楊希發現自己內心的心結慢慢消失了不少。
有了孩子之後,夫妻兩人生活的重心慢慢落到孩子身上,孫祖傑已有些奇怪,“我們都回家了,晨晨怎麼還賴在外婆家不回來?”
“我媽那麼寵她,她多自在呀,當然找理由不回來。我明天就把她接回來,這丫頭沒法沒天慣了,以後可怎麼辦呀!”
“你呀,就是瞎擔心,我們姑娘情商智商都很高,我聽說在學校,到哪裡她都是中心,連你幾個侄子都圍著她轉,這樣的本事我都沒有。我看呀,她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以後的前途絕對差不了。”
“哼,女兒是你的小棉襖,你當然向著她,隻是有一點,你不要忘了,她都十五歲了。”
“哈哈,你想什麼呢,還會有人惦記著她?”
“還真有,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大院裡出色的孩子,很多這個年紀都要考慮了,然後雙方家庭會給創造機會。
這兩年,已經有人在拐著彎得遞話了,我心裡拿不準主意,需要你來拿意見。”
“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拒絕了,我們不稀罕。你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未來的婚姻要她自己拿主意。”
“要是找了一個洋鬼子,你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反正現在我不想談這個,都拒絕了,當然語氣客氣點,就說女兒太小,瘋瘋癲癲的,談這些太早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