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祖傑兩口子在夏都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開完會之後,閒下來要麼休假,要麼就出去拜訪各位老人,陪著這些年逾古稀的老人聊聊天,回憶一下當年,暢想一下未來。
孫祖傑又一次有意無意的避開了侯老,這樣一來,他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侯老生氣之餘,也有些無可奈何。
他歲數大了,對於一些往事也有所反思,隻是事到臨頭,很多事情往往由不得自己,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也避他不及。他都不顧臉麵主動拉攏了,這個小字輩還是堅決不與他來往。
算了,算了,不來往就算了,難不成還真要不顧臉皮去打壓年輕人,讓人笑話不說,有些事也不能隨便做的,他還沒有糊塗到壓製這樣大家都看好的人。
隻不過既然如此,老四的位置就要動一動了,絕不能被拉得太遠了。想到這裡,老爺子又是一陣頭疼,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回事,他一個副手卻總是跟上級和同僚搞不好關係。
原來的執事前段時間調到省裡,考察組下去,循例讓老執事一下接替人選,那個老執事竟然不老四,反而了一個資深的副執事;而遼東省也乾脆裝糊塗,誰都不得罪,就把這兩個人選都報了上來。
在中樞意圖這麼明確的情況下,遼東省還這麼做,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他們對上麵定下的人選非常不滿,所以現在中樞吏部也相當頭疼,一直舉棋不定。
幾個月過去了,老四一直是代理執事,無奈之下前些日子他隻好回京求助,可是自己也老了呀,總不能不要臉麵,直接為兒子求官,他還丟不起那個人。
就在此時,長期陪在身邊,照顧他身體的閨女湊到耳邊說了一段話,老爺子點點頭,“把人請進來吧!”
侯老爺子在家會客的時候,孫祖傑則又一次被耿老叫了過去,老爺子看了他一會,然後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一次機會很難得!”
“我知道,我也理解您想畢其功於一役的想法,可是耿老,實事求是的說,現在的困難很大。”
“你一個小年輕怎麼這麼膽小,現在困難再大,有建國初期抗美援朝那會大嗎?”
“耿老,中樞谘詢我的意見,我隻是就事論事發表看法,跟膽小怕事是兩碼事。
您拿現在與建國初期相比,時移世易,戰場環境又千差萬彆,這種比較毫無意義。
再說了,建國初期我們背後有蘇俄,現在我們除了自己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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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爭論了,”耿老煩躁的揮了揮手,然後說道,“這次叫你過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孫祖傑有些納悶,彆又有什麼破事要找我,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是好事,當然了,是耿老理解的好意。
“這些年部隊經商確實提供了不少經費,但是麻煩也有不少,所以這幾年中樞都在壓縮經商的部隊單位。”
孫祖傑點點頭,雖然他提了挺多意見,但是口子一開就沒那麼容易限製了,到了八十年代後期幾乎所有的部隊單位都在經商。
部隊經營水平也不怎麼樣,為了活下去,又不得不賺錢。所以沒過多久,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問題就開始出現,到了此時,部隊經商違法亂紀,早已經不是新聞。
所以從九十年代初開始,中樞不得不減少經商的部隊單位。現在戰鬥部隊已經不讓經商了,不過效果並不怎麼樣,甚至還有一些不可說的地方,包括華投和兩桶油在內的骨乾企業都被坑得不要不要的。
隨著各種矛盾的激化,部隊經商慢慢就變成了眾矢之的,因此西山總部就打算收縮一些業務,減少一些矛盾。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想籌集一筆錢,這麼大規模的演習需要不小的開支。
因此耿老說明了意圖,“總後軍產部的同誌計劃把一些企業剝離出來,能賣就賣,不能賣就找一家企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