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悔意，帶來深不見底的自我懷疑和痛苦，然後封閉自己，不再有向上的力量和動力。
李沐陽也抱住了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意，隻有心疼，隻是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支持。
她說不動了，就趴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說出來了，自己多年的自卑，迷茫，後悔，痛苦，都說出來了。倒不是說如釋重負，而是一種，可以了，我現在要是**，起碼還有一個人能理解我。
“我以前——”她還想說。
但是李沐陽把帽子推了上去，然後又把手放回去把她箍緊了些，他挪了挪自己的腦袋：“讓我說。”
“好吧~”可能是因為說夠了，商擇意說話軟綿綿的，沒了之前的盛氣淩人。
“我以前，”他苦笑，“我以前看著我爸和我姐的媽媽離婚了，我緊張得成宿成宿的睡不著，我怕我姐恨我，恨我破壞了她完整的家。我姐雖然經常損我，但是除了她，我找不到能讓我感受到愛的人了。姐出國前，我真的問了她這個問題，我說你怪我嗎，要是我不來，說不定家裡就不會有變化。我姐倒是看得開，她說不出現江沐陽，可能也會趙錢孫李的沐陽。她說還不如是你，起碼長得帥。”
商擇意笑了，她笑得整個背都在起伏，“我懷疑後半句是你自己加的。”
“是真的，但是我姐又說了，‘這也不一定，爸這人找小三肯定不能找醜的，可能其他的弟弟妹妹也差不到哪去。’”
兩個人又都笑了，是李可然是說話風格，他學得太像了。
笑完李沐陽又說道：“其實我一看見的時候就想和你說這事，想說可多了，比如說問你，你覺得我爸和我姐的媽離婚怪不怪我啊，問你你覺得我親媽現在找我我該不該認她啊，問你怎麼才能和我姐證明我沒有奪她財產的意思。反正想問的可多了，我得把我從小到現在碰見的問題都問一遍。解決了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