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向晚清脆的聲音響起。
陸司諶目視前方,眼底波瀾乍起。
他抬起手,冷玉般修長手指,鬆了鬆脖頸上的溫莎結。
“我同意。”向晚聲音輕軟,但沒有半分彷徨和猶疑。
兩人交流間,車子已經駛入地下車庫,在專屬停車位穩穩當當的停好。
司機下車,率先為向晚拉開車門。
向晚:“謝謝。”
地下車庫的涼風襲來,向晚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陸司諶走到她身旁,“上去。”
向晚跟在陸司諶身後,經過門禁,又進入電梯。
直到陸司諶按下指紋,把大門打開,向晚後知後覺般,站在門邊左右為難。
她不再是他的秘書,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跟著一個男人進他的家門,意味著什麼?
陸司諶踢掉腳上的皮鞋,踩上軟皮拖鞋,雙手抄兜,走入玄關。
身後沒有動靜,他轉過身,看向站在大門邊的向晚,抬了抬下巴,要笑不笑道:“找我毛遂自薦,現在卻連門都不敢進?”
被他這一說,向晚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糾結多少有幾分滑稽。
她默默邁入室內。玄關的鞋櫃上擺著一雙女士拖鞋,向晚以前過來穿的就是這雙。不過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沒想到還原位不動的放著。
向晚換好鞋,走入室內。
陸司諶道:“自己去洗澡。”
“??”向晚瞳孔地震,這麼簡單粗暴嗎?
陸司諶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通手機,走向書房。
向晚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客廳,有幾分茫然。
陸司諶的大平層是複式頂樓,擁有最好的景觀,大幅落地窗將整座城市的璀璨繁華儘收眼底。
向晚很快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走向浴室。
陸司諶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且是唯一的,能改變她命運的機會。
既然已經答應跟他結婚,還有什麼好扭捏的。
許是今晚受涼了,向晚又打了幾個噴嚏,她把浴室的暖氣打開,在熱水的衝刷下,附在骨子裡的寒意才漸漸散去。
向晚一邊洗澡,一邊想象著下次跟陸元希見麵的場景。
到時候他把牙根咬碎,都隻能畢恭畢敬的叫她一聲嬸嬸。
這可比潑他一臉酒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