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麼一趟大家都有些累,施茂還得看顧前頭的生意,紀氏同女兒說了幾句叫她回房休息,施詩從母親的房裡走出來,經過桂月清房間時隔著窗看了看那個專心看書的人,略作停留她回到了自己的房裡,不一會兒端著凳子拿了針線,在院子裡做了起來。
靜靜無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逝去,待光線慢慢暗下時女孩才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她抬起頭朝著窗子裡看,小哥哥仍舊捧著書,漂亮的眉微微皺了一下,她起身小步走到窗邊:“月清哥。”她輕聲叫。
女孩的聲音打斷了周曉晨,她抬起頭眨了眨微有些乾澀的眼問道:“怎麼了?”
施詩迎上桂月清問詢的目光:“天暗了呢。”
周曉晨因她的話抬頭看了一下天,這才注意到日已偏西,光線比之白天確實暗了一些,不等他說話女孩子又說道:“天暗看書傷眼。”雖知她是好意,可今日周曉晨卻隻想再多看幾頁,於是笑應道:“太陽還沒落山呢,我再看一會兒。”
施詩見他不聽,固執地站在窗前:“哪不暗了?我在外頭繡眼兒都看不清了。”
周曉晨這才注意到女孩身後的凳,也不曉得她是什麼時候坐在院子裡做針線的。
“我做針線時,娘和我說的,針線要做可也得顧著眼睛,貪多一針傷了眼,將來後悔都無用。”施詩難得地強硬了起來。
周曉晨被她盯得不自在,隻能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書:“成,我點了燈再看。”
施詩卻仍舊搖頭:“再過會就要吃飯了,等吃過飯還能再看的。”
周曉晨看著她,不太明白眼前這丫頭怎地這會兒和自己杠上似的非不讓看書,一時間也意氣用事了起來,不說話隻盯著人看。
女孩臉皮薄雖被盯得兩頰泛起了紅,卻半點沒有避讓的意思,這是犟上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正打算出來做晚飯的紀氏,出房門便瞧見了這一幕,道是兩個孩子有了爭執,忙走過來。
周曉晨見紀氏過來,哪還好意思那樣看著人家閨女,忙收回了目光起身道:“沒呢,詩詩說天暗了,讓我歇會兒彆傷了眼兒。”
桂月清姐弟二人的話紀氏是聽到的,回來後見他直接急回屋看書哪還能不明白這孩子的心,這會兒忍不住勸了句:“你妹妹說得對,急著這一時,貪了那麼點兒功夫,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