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女孩,每每自己受了傷總是那樣的緊張著,這模樣倒讓周曉晨心口暖了起來,一隻手被扯著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抬起揉了揉小丫頭的發。
這樣的碰觸卻叫施詩整個人猛地一僵,漂亮的眼瞪得老大,整個人像火一樣燒了起來,人卻是一動不動半點不躲。
尚未意識到自己的孟浪,周曉晨揉了幾下這才收回了手,“好了,我先回房,等一會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施詩卻沒怎麼聽進去,直到手裡的衣袖被抽了去這才紅臉輕點了點頭。
周曉晨沒作多想走回了房,施詩沒動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遠處兩夫妻躲在門後頭,施茂用肩輕頂了下妻子,紀氏抬頭兩個心有靈犀相視而笑。
“就是上次在月老祠賣簪子的貨郎。”吃飯時四人圍坐,紀氏問起晚歸的原由,周曉晨咽下飯後開始慢慢講:“傷得不輕,手叫人用刀劃了個深口,看樣子要養上一陣子。”說到這她轉頭看了看坐在邊上的女孩,見她並無懼色才又繼續:“許是為了掙地盤,兩邊的人就打了起來,傷了不少人,老大夫顧不上才叫我幫忙,那貨郎倒也不是哪一派的,說是有人推搡了他娘這才動的手結果被人用刀劃了口子。”
施茂聽了眉皺了一下,轉頭對紀氏說道:“這陣子少出門,我也聽說了,鎮北那邊不太平,不少流民沒回去,這會兒也沒有人管,已經有過好幾次衝突了,”說著又叮囑桂月清道:“你也要當心著些,天黑前一定要回來,走大路。”
周曉晨認真點頭答應,她身邊的女孩卻抿緊了嘴。
周曉晨注意到了小丫頭的沉默,她想起了先前要說的事:“詩詩,我同那貨郎說好了,等他的手好了就叫他再給你雕一支一樣的簪子。”
“我不要。”施詩聽到這話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拒絕。
“怎麼了?”明明這丫頭對那簪子喜歡得要命,這會兒竟然不要了,周曉晨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你忘了,我把你的簪子弄壞時,說好的再給你找一支來。”
“不要。”女孩犟了起來,低頭捏緊了手中的筷子。
夫妻兩人也被女兒鬨了個莫名,紀氏側頭看向女兒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捏著筷子的手又緊了幾分,施詩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那邊不太平。”
這句話沒頭沒尾,在座的人卻是全都聽懂了,施茂先看了看愣在那兒的清哥,隨後像是怕他沒聽懂似的把女兒的話說全了:“詩詩你這是怕清哥去鎮北給你拿簪子危險呀,也對,清哥你要單獨一個兒去那兒確實不太平。”
“其實我也不用非過去,到時候叫他送到鋪子裡。”周曉晨隻道是小丫頭怕自己危險忙開口解釋。
“哪用他來送。”施茂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再說了,你都講了他傷得重要養上一陣子,那邊流民多,等他養好了還不曉得是個什麼樣的景況,若他混不過去離開了,你答應了又拿不到手咋辦?”
周曉晨被他這一連串的話弄得發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她這會兒給詩詩希望,到時再拿不到豈不是更叫人失望。
“要我說,你等著人家給你雕還不如自己來做。”施茂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拍:“你施叔我早年也是學過一些木雕手藝的,這個說難也不難,回頭我教教你,到時候,你親手雕一個給詩詩不是更好?”
他話剛說完,施詩一下抬起了頭。周曉晨不料他竟然提了這麼個建議,眼不自覺的往邊上瞧,小丫頭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