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翁:……
不是你有病吧。
“跟我去阿拉斯加,我人生地不熟,你有經驗,帶路。”
“不去。”馬爾翁飛快地搖了搖頭。
“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說了不去,你算老幾?”馬爾翁威脅道。
乒——
克裡特效全開。
“馬爾翁,我告訴你,拉丁同盟和天蠍組織的舊賬還沒算完,咱倆是繼續在這裡算舊賬,還是你跟著我去一趟阿拉斯加。”
馬爾翁心驚膽戰地直接跳開。
怎麼幾天沒打,這家夥的氣息怎麼拔高了那麼多。
克裡麵無表情,他這一周來不斷吸收著天師度的傳承,心靈能力雖然沒有加強多少,但是老天師傳的功他基本消化得差不多了。
如果說正麵戰鬥,他有信心壓製馬爾翁。
克裡很快又收了特效,循循善誘道。
“你放心,我會把妹妹同誌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此行隻有我們兩個,一旦我探出一條去阿拉斯加的安全路徑,你就不用管我了,來去自由。”
“而且你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乾嘛非得在湖邊晃悠,是吧?”
馬爾翁低頭不言。
“要不咱哥倆交交心,聊聊天?”克裡說著,奇跡般的擺出一排小麥酒。
克裡知道,想要撬開這個老男人的心防,就不能和他玩陰謀,真誠才是必殺技。
這麼一個頂尖殺手,肯定沒幾個交心的朋友。
當下這個條件,自己努努力,說不定有機會撬點其他秘密。
馬爾翁看著那一排麥酒,嘴唇翕動。
“有機會。”
克裡眼神一亮。
……
雄鷹一般的男人打開了心防。
“克裡老弟。”
馬爾翁悶了一大口麥酒,聲音沉悶得好像沙漠裡的老狼。
“你猜我為什麼不走,是因為孤獨,孤獨啊。”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馬爾翁說了沒完:
“你在路上還有兩條狗陪著,路上還有過同伴,還能撿個複製人當童養媳,我可是什麼都沒有,這一路上萬公裡的跋涉,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麼?到處都是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沒有心智的傀儡!
“我經過了無數的城市,見到了數億的沒有心智的傀儡,我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希望了,我藏的那點神經毒素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剛開始的幾個兄弟,不是死在了尤裡手裡,就是被神經毒素毒死,剩下的也都承受不住壓力主動去被心控了。”
“我已經半年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克裡,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擁有心智的正常人,你簡直不知道我從發現你,當時又多高興。”
克裡看著馬爾翁那破破爛爛的鬥篷和一頭肮臟的長發,沉默了。
他真的,我哭死。
兩個人又是聊了一陣,克裡是對馬爾翁的遭遇有著感同身受的。當初在廢城的時候,整座城市被厄普西隆的回收部隊回收一空,連個狗子都看不見,到處都是變異生物和厄普西隆的士兵,他也是一度絕望。
以至於自己都有了求死的念頭,他甚至嘗試過自殺式襲擊厄普西隆。
要不是最終被那些陣地內的油桶所震撼,重新煥發了鬥誌,自己早無了。
克裡深知一個沒有希望的世界對人心智摧殘的力度有多大,想到這,他不禁又看了馬爾翁一眼。
後者還在喝著麥酒。
“馬爾翁老哥,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頂級殺手,向來都是孤身一人呢。”
“你這是刻板印象。”馬爾翁擺手。
“我以前隻是話比較少,雖然經常一個人漫步在撒哈拉沙漠,但我也是有搭檔的……”
“你的搭檔?”克裡驚訝。
馬爾翁隨後陷入了追憶的神情:“我的那個搭檔,她是一名病毒狙擊手……”
克裡聽見病毒狙擊手下意識緊張起來。
在他剛剛重生還沒發育起來的時候,厄普西隆的病毒狙擊手絕對是對他威脅最大的單位,沒有之一,心靈精英都要靠邊站。
當初幸存營地覆滅的主要原因,也都是厄普西隆的病毒狙擊手們造成的,那些心靈精英和狂獸人造成的殺傷反而在其次。
馬爾翁繼續說:“她叫曼可塔塔,是我除了拉什迪之外最重要的戰友……”
“噢~拉什迪是誰?聽你提了好幾次他的名字了。”
“我的兄弟,天蠍組織的領袖,非洲最天才的機械師,幫助尤裡研發了厄普西隆的基地車。”
克裡忽然插口:“厄普西隆基地車是他研發的?那他真是罪該萬死啊。”
馬爾翁:……
馬爾翁:雀氏
阿拉斯加要塞某處。
喝醉了的拉什迪抱著紹伊信誓旦旦地開口:馬爾翁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怎麼可能會怨我呢?
這邊。
“克裡,彆當我麵罵他,雖然我也一直警告他不要和尤裡合作得太深,相信他現在應該足夠後悔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克裡連連抱歉。
“哦哦,你繼續說你的那個叫曼可塔塔的搭檔,你倆的故事我聽著挺有意思的。”
馬爾翁繼續說:
“我和我那個搭檔的故事很多,我們兩個是拉拉什迪手下最厲害的殺手,塔塔的實力要比普通的病狙高很多,距離晉級英雄也是不遠。
但是我和塔塔最輝煌的一次合作,就要提另外一個人了——異教。
不瞞你說,我現在雖然視厄普西隆為最大的仇敵,但是不得不誇讚一句,那個厄普西隆的異教是真的厲害,被他指揮簡直是一種享受。”
說到這,馬爾翁忽然陶醉起來。
“兄弟你知道麼,沒有什麼比一名英雄被一名厲害的指揮官指揮更令人舒爽的事情了,你自從晉升英雄還沒被頂級指揮官指揮過吧,我告訴你,那種感覺太奇妙了,你完全不用動腦子,隻需要殺戮……”
看著說著說著表情逐漸癡迷的馬爾翁,克裡及時打斷了他。
“彆給我說,我不想被指揮,任何指揮官都指揮不了我,除了我自己。”
“哼,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你要是遇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嘴硬的小鬼。”
然後馬爾翁就給克裡講述了一男一女一光頭,朝韓邊境一日遊的故事,給克裡聽得大開眼界。[1]
“合著當時中國和太平洋陣線的第二次戰爭是你們引爆的。”
“是的,但都怪尤裡的命令。”
“尤裡真不是個好東西。”
“尤裡真不是個好東西。”
兩人一起罵完尤裡之後,又迅速地拉近了一點感情。
“後來呢,曼可塔塔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比紹之戰,塔塔死在那個魔女手裡,我沒能救下她。”
“魔女?誰?”
“天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