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BOSS說:我又上線了(2 / 2)

無數種色彩與濃淡不一的光影構成的眼前這一幕畫麵,美輪美奐夢幻絢麗精彩至極,好像地上的伊甸園天上的天堂。

這一片天堂美景與霧中殺機形成鮮明對比。

“簌簌——”地上的草葉紛紛拉長身軀自動締結出一條地毯,供一人踏過。

長袍撩撥得地麵的花草笑得花枝亂顫,那人悠悠走到外形威武恐怖的機甲麵前,她伸出手的同時,地上的機甲無聲無息地消失。

彎下腰,兩隻手指撚著閔天桁的下巴抬起他的頭。

“嗬嗬。瞧這是誰來了。”

——

閔天桁一睜眼看到的是嵌著金線構成繁複花紋的白色天花板。

一瞬間他全力放出感知力:周圍沒有任何聲息。

以他能覆蓋直徑千米範圍的感知力竟然感覺不到任何動物的生命氣息,非常奇怪。

因為怕在不明情況下打草驚蛇,他沒有冒然動用精神力。僅憑感知他通過房間、走廊中空氣流動的聲音,慢慢將所在的建築物的構成繪製出立體的模型。

再往外,離開建築內部,外麵有簌簌風聲,風吹草葉的摩擦聲,草葉間碰撞的細碎聲音,但是沒有任何動物存在的痕跡。這顯然不正常的情況。

他保持身體的靜止,僅僅轉動眼球來觀察這個房間,這是類人造建築的模樣,是一個發展程度很高的文明的產物。這個房屋絕不是自然產生的。

天花板上的金線構成的花紋圖案非常繁複,是那些上流人士追求的複雜而不失精致,風格典雅高貴。他心中謹慎地記下這些圖案,也許在這個文明體係中這樣的花紋有特殊意義或者能力,禁錮、監視、祈禱、詛咒、增強力量、結界……

他躺在這裡的時間已經長得足以讓他的身體不再發出觸覺信號,他調動身體的感官:他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但是沒有外套——外套在離他六米遠的衣架上——他睡的地方應該是床或者相同用途的東西,蓋著的被子是純白的。他的身體告訴他被子和床榻非常軟,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地甚至難以著力。

他將目光緊盯在掛著他外套的衣架上——在他躺在這裡的角度僅通過轉動眼球,這個衣架可以看到的麵積最大也最完整。

主乾的左邊兩支前後錯開的圓弧分支,一支大致呈上弧線,一支大致呈下弧線,如果放在二維平麵,兩根弧線兩側端點在垂直水平線上。主乾右側在近乎頂端的位置垂下一條分支像是鏡麵翻轉後的“∫”。主乾也不是垂直的而是帶著弧度,上麵凹凸不平地刻著花紋,抽象一些看的話……像一個心情激動地雙手伸出有著長馬尾的人?

他花了不到一秒鐘觀察這個衣架,接著目光轉移到這個房間的門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人簡直太有意思了!”一陣毫不收斂的放肆地大笑聲幾乎貼著他的耳邊響起。

他掩蓋著被褥下的身體猛然繃緊,但下一瞬眼睛瞪大異常震驚。

那人之前並不在房間裡,她是瞬間出現在房間裡的。

他感覺那人走到床邊,然後那人彎下腰,他的眼睛裡直直對著那人驟然放大的臉龐。

那人帶著壞笑著懶懶地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晃:“又見麵了啊,閔大校。”

明亮的雙眸滿滿都是笑意直對著他,眼底卻深邃無際,像星辰大海一樣遼闊精彩。然而有著深不可測的精神世界的人卻不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相對了解她了之後,他發現她實際上是喜怒隨心的直爽性格。開心就笑,悲傷就哭,她是這種人。

“睡醒了就起來吧。放心好了,天花板上的不是有神秘力量的花紋,整個屋子包括那個衣架你看著眼熟是因為它們都是哥翰墨斯富勒風格的裝修。真沒想到閔大校短短時間內竟然會有這麼多的聯想呢”那人用哪種憋著笑聲線忽高忽低的語氣來說,“現在聯邦用什麼話形容來著?閔大校腦洞很大啊~”

她取笑他的話讓他不由得生出幾分羞惱之意。對此的表現是他用力拉開被褥猛地坐直——她順勢站直避開他坐起來的避開他拔高的臉——看著這個攪得聯邦一團亂的女人他目光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他緩緩說道:“單明薇,你竟然在這裡。這個星球是你的手筆?”

“不是。”那人嗤笑一聲,不在意似的擺擺手:“得了,彆叫我那個名字了。叫我尚雲。”

“你果然不是單逸譽的女兒?”他語氣平淡地像是在說陳述句,這表明他其實並不在意她的答案。

“沒憑沒據地彆胡說八道”她笑罵道,“單明薇這名字太弱氣,我本就打算等到二十二歲能自己登記就去改名叫尚雲。”

他感覺到床榻微微一凹,那是她坐到了床邊。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讓閔天桁身體下意識地再次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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