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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能望見基地, 尚雲卻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
“???”
看得出來, 任誰的是一臉疑問。
尚雲笑了一下:“進去之前,謝成琪, 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一下吧。”
謝成琪疑惑道:“我的什麼問題?”
被突然這麼一問, 謝成琪有些緊張地抱緊手臂。
劉佳欣因為謝成琪的動作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看。
謝成琪剛剛出現的時候她們便知道她的狀態相當糟糕。她的衣服上滿是血汙、泥土、灰塵,甚至都掩蓋了衣服原本的模樣。四肢、臉頰上也同樣一片狼藉, 所以劉佳欣給了謝成琪一塊毛巾。
謝成琪把毛巾用水沾濕隻擦乾淨了臉和雙手, 但其他地方都沒有清理。為此謝成琪都不太好意思放鬆地靠坐在座位上, 因為她一不小心就會弄臟了靠背。
劉佳欣一看到被謝成琪抱著的手臂便驚訝道:“成琪,你的手臂怎麼了?!”
謝成琪穿著短袖上衣, 正好露出了兩隻手臂。單看左邊這隻胳膊沒什麼,但無奈右邊的胳膊對比太明顯了——整隻胳膊都變得烏黑烏黑的,就好像被人用繩子綁住十多個小時血液流通受阻, 整條手臂的細胞壞死了一樣可怕的樣子。
謝成琪下意識地看向右臂,一見到右臂的模樣瞬間瞳孔緊縮。
此時左手的觸感才遲遲傳到大腦中——被左手抱著的右臂冰涼透骨, 簡直像冰塊一樣,根本沒有一點生氣,好像死人的手臂。
她謝成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沒有異能、沒有手.槍子彈的人, 在外麵被一波又一波的喪屍群追截圍堵, 又處於極度饑餓狀態下, 哪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而這次的感染卻是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
持續而漫長的饑餓感、如影隨形的死的恐懼感,讓她記憶混沌, 實在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喪屍抓了一道傷口。
謝成琪雖然儘量平靜地說, 但聲音裡難掩一絲顫抖:“我可能是被感染, 不過基地裡有能夠治愈喪屍病毒的異能者和藥,回到基地裡我可以拿物資去換取治療。”
雖然是這麼說,但謝成琪心裡知道這件事絕沒有說得這麼簡單,而她的內心也絕不像強裝出來的那麼平靜。
治愈係異能者確實能治好病毒,但治愈係異能者人數不多,平時都被大型勢力圈養著,對普通人不僅要他們拿出海量物資來換取治療,而且他們對普通人態度還都高傲得很。她一個末世裡掙紮生存的小人物,哪裡能拿出這麼多物資去請求他們的救助。
針對治療和防禦喪屍病毒的藥國家一直在研發,但是喪屍病毒的進化速度同樣非常驚人,剛剛研製出來的特效藥可能過不了幾周就效果大減,所以用藥來治療無法保證體內中的病毒是最新進化版的還是未進化版的。
如果是後者,那麼非常幸運藥物差不多是可以消滅病毒;如果是前者,那麼非常不幸,生死有命,端看上天願不願意讓你靠自身抵抗力扛過去了。
更何況,這些藥也不是免費的福利藥,也是要用不少物資去換的!
謝成琪是最了解自己家的真實情況的,她家裡隻剩下極其稀少的食物。而她的父親老毛病又犯了,緩解症狀的藥物並不昂貴,可她卻拿不出東西來給父親換藥物。
哪怕已經到了人類的末世時期,哪怕一無所長的她和父親隻能相依為命地掙紮著活下去。但隻要她活著的一天,她就想讓父親儘可能的過得好一些。
不管是為了換取藥物還是為了家中日漸稀薄的存糧,她都必須尋找新的物資。
所以,她今天早上和平常一樣吃了少少的一點糠餅,然後就不得不離開基地在外碰運氣找物資。這種碰運氣的找法是和她一樣沒有完成基地任務能力又沒能找到工作的人無奈之下的選擇。
可是今日的這一趟出行,不僅沒能找到物資,而且她自己還被感染了喪屍病毒,就連彆人賞來的新的收入都可能因此而失去,她簡直從未遇見如此可怕而絕望的境地。
“雖然你這麼說,”尚雲遙遙一指前麵基地門口前渺小的幾個守衛的人影,當然,在另外幾個人看來她指著的是這個基地,“但是基地的守衛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你通過吧。”
沒等謝成琪說什麼,或者說還沒等她變得更加絕望,尚雲馬上又接著說道:“我有治愈係異能,你坐到我旁邊來。我正好想看看現在的喪屍病毒進化到什麼程度了。”
說完,尚雲手指彎了彎指指旁邊的副駕駛座位。
謝成琪的淚水瞬間難以抑製地落了下來。乍然絕望又乍然得到希望,她哽咽著道謝:“謝謝,謝謝……”
雖然尚雲是這麼說,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尚雲其實就是想幫她,尚雲卻還特意把事情說的好像是她想在她身上實驗異能對現在的病毒是否還有效。
她身無長物,甚至受了尚雲這麼多幫助卻連讓這三個人住在她們家裡都沒有底氣不向她們再索取租金,除了一遍又一遍地感謝,她竟然沒有任何能力償還她的恩情,甚至對恩情的報答也隻能在心裡寄希望於未來。
末世前她也算生活富足,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貧窮的痛苦:不管做什麼都缺少底氣,連接受彆人的幫助都尷尬又羞愧。
可比起麵子和自尊,活下去更加重要。
但無論如何,每次接受彆人的幫助她都覺得自己的羞恥心又多了一分。每當多了一點羞恥,她都在內心催促自己一定要變得更強更有力,不讓自己未來再受如此尷尬,也讓現在的恩人能在將來得到回報。
治療很快就結束了。
謝成琪的手臂已經不再是駭人的黑色,但仍然有些發紅和浮腫。
“看來異能對現在的病毒還是很有效果的。”尚雲似模似樣地說,“你身體還很虛弱而且你剛吃了東西,所以我沒把病毒完全排出。剩下的那些之後幾天慢慢來。”
她們到了基地門口,但是和很多裡寫的一樣,她們遇到了性格痞賴、脾氣刁鑽的守衛兵故意為難她們。
“我有居民證,根據規定我可以進基地換取治療!你們可以派人監視我,可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謝成琪蹲下身子撿起被守衛輕慢地扔在地上的居民證,拿著居民證在空中晃給他看,憤怒地和他理論。
卻不料,守衛一下子抓住謝成琪揮舞著的手腕。
“就你這樣還有本事換病毒特效藥?放你這個病原體進基地就是禍害其他人,想進基地?做夢去吧!”
他有一股子蠻力,並且充滿惡意地用力捏著。那條本來就處於不健康狀態的手臂疼痛感被放大了數倍,瞬間比千萬根鐵針同時紮下還疼。
劇痛讓謝成琪眼前瞬間一黑,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慘叫出聲,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故意捏她手臂的守衛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而她吃痛的手臂被尚雲捧在手上。
看到謝成琪被欺負了,尚雲卻不爽了。
和家人相依為命的少女當然不可能加入她的小隊,她自然也沒有庇護她的責任和耐心。但這個少女是和她的小隊一起過來的,這個守衛當著她麵前行為做事如此傲慢無禮,自然叫她很是不爽。
她不爽了,自然不能讓守衛舒服了,於是守衛被她抓著脖子一把摜到地上。
尚雲的手在謝成琪的手臂上劃過,謝成琪就感覺到她的手臂有一陣極為舒爽的冰涼感,手臂不僅不再疼了,而且因為感染病毒而隱隱脹痛的感覺也緩解了很多。
一個守衛被放倒了,自然基地裡有其他人出來解決問題。
接著出來的是一個女人,而且很快她們就知道她是這個守衛隊的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