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間門被關上的動靜,程端忍不住地錘了記傅寒聲的胳膊。
“你說話那麼難聽乾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非要嚇得人家怕你你才滿意是吧。”
程端沒好氣的說道。
傅寒聲並不在意“我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你也要分場合分人,人家都那麼可憐了你還對人家那麼凶!”程端戳著傅寒聲。
傅寒聲蹙眉離遠了些。
“你什麼時候還愛管這種閒事了?她跟你很熟?”
那不爽的口氣就好像他欺負他家閨女似的,護犢得很。
程端一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眉宇間浮起幾分哀傷。
“沒什麼。”程端低下頭,語氣也跟著低沉了些“我隻是覺得她的經曆挺可憐的,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有些心疼而已。”
程端雖是醫生,但祖上幾代都是從商的,程家經營的生意也是百年的老字號。作為京圈裡同樣有些深厚財力底蘊的世家,程端自然也聽說過宋家私下那齷齪不堪的事。
二十年前引狼入室之後,程端身為醫者卻再沒了憐憫眾生的善心。這麼些年一直冷待世人,隻對幾個關係好的朋友家族會給些好臉色。
今天為宋清禾說話也真是難得了。所以傅寒聲才會覺得奇怪。
程端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岑安後腳就跟了進來。
“傅總,宋氏和祥瑞集團簽約了。”
駿馬集團就是趙祥瑞家的公司。
原以為發生了上次的事,趙家和宋家的關係會就此僵硬,卻不想兩家居然還有合作上的一天。
傅寒聲有些意外“趙祥瑞出來了?”
岑安搖頭“沒。傅氏施壓,趙祥瑞沒那麼容易出來。那天之後宋家倒是經常遣人去趙家問好,隻是每次都被趕出來。昨天是宋清澤親自去祥瑞集團強闖了董事長辦公室後才突然合作上的。”
“趙石?”
“是。”
傅寒聲在腦海裡搜索著這號人物。
“趙石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喬麗珍?”
岑安思索了會後,點頭。
“好像是。是趙石同母異父的妹妹。”
思索了兩秒後,岑安恍然大悟“喬麗珍是曲曉雲的母親?!”
傅寒聲頷首“這件事看來是曲家出麵說和的。”
宋清澤才跟曲曉雲定下婚約,曲家就願意替宋家做這個人情,看來迫切聯姻的不隻是宋家啊。
“你去查查曲家的底細。彆打草驚蛇。”
“是。”
岑安離開後,傅寒聲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覺得也挺晚了便起身也準備離開。
隻是起來的動作太大,一下磕到了茶幾。
冰冷堅硬的玻璃撞在膝蓋上痛得人差點沒忍住喊出聲。
傅寒聲擰眉低頭看著“肇事”茶幾,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一下浮起剛剛宋清禾差點摔在地上的樣子。
她剛剛那角度摔下,要是再偏離那麼一點點,腦袋估計就得磕上這茶幾。
到時候這唯一完好無損的腦子也得跟著壞了。
“徐嫂。”
“怎麼了?”徐嫂半舉著還掛著洗潔精泡沫的手急忙忙地跑出來,聽著傅寒聲的語氣比平時要更重,以為是有什麼大事要交代。
傅寒聲指了指麵前的茶幾,眼神轉動著,又指了下電視櫃,精品櫃,餐桌和一大堆容易碰到磕到受傷的家具。
“買些防撞條貼一下吧。”
宋清禾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給出讓他滿意的回報,現在養著幾近殘廢的她已經夠費錢的了,要是再把腦子撞壞了,那他就等不到收到回報的那天,這就是會成為他的人生曆史上第一筆失敗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