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就算了。”
答應合作的時候也沒簽約說好要乙方要對甲方百分百的誠懇,要毫無保留。
所以現在宋清禾不說傅寒聲也不能拿她怎樣。
這是她的言論自由。
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宋清禾站在邊上看著傅寒聲上車,聽著汽車發動的轟鳴聲,宋清禾低頭看著灰色的地麵沉思著。
“傅總。”
傅寒聲轉頭。
宋清禾沉沉呼出一口氣,抬起頭。
“有些事我現在確實不方便說。但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不管宋清澤怎麼樣,我對他都不會手軟的。”
她人生裡最狼狽的幾次經曆傅寒聲全都見過了。
可以說她在傅寒聲麵前基本上是沒有形象、沒有麵子也沒有尊嚴的。
可即便如此,宋清禾也還是想要保住這最後一層遮羞布。
宋清澤那些肮臟悖逆的思想於她來說是人生最大的汙點。
不管是誰隻要聽到了有錢哥哥喜歡上了冒牌假千金後都會先入為主代入偏見地認為是妹妹勾引的哥哥。
宋清禾也不想那麼偏激那麼悲觀,可類似的事是真真切切地在她身上發生過。
她不想再繼續卷入這些不管怎麼爭辯都無法改變的漩渦中。
所以……
既然傅寒聲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也不必那麼老實的問什麼就答什麼。
傅寒聲看著她,須臾後點了點頭,沒再停留地踩下油門開車離開。
—
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炎熱的夏天好像突然一下就消失不見。一夜秋風吹起,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程端給宋清禾檢查完放下她卷起的長褲管,滿意地點了點頭。
“恢複得很好。以後隻要稍微注意一下用腿的力度就好了。脖子也是,不要做太多動作。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再來給你檢查。”
“謝謝程醫生。”宋清禾淺淺笑著。空洞的眼裡少見地染上了些明媚的色彩。
死氣沉沉了許久後整個人難得露出幾分富有生機的樣子。
程端的醫術很好。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恢複成這樣。
程端被她的笑容給影響的也跟著彎起了唇角。
“謝我做什麼。是你自己一直配合也肯努力恢複。你最該感謝的是你自己。”
“沒有程醫生精湛的醫術我也沒辦法好得那麼快。”被宋清澤強行扔在那些魚目混雜的場合裡,宋清禾早已把圓滑世故這一套給拿捏得遊刃有餘。
要不然也不能每次在那些場合裡能拿下生意合同還能全身而退出來。
聽著宋清禾的恭維,程端難得的並不排斥。
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沒見過,但這種話從宋清禾嘴裡說出來莫名就是要比其他人說的要順耳許多。
“唉,我孫女要是有另一半乖巧嘴甜就好了。要不然我這自己做醫生的越不至於三天兩頭就高血壓一次了。”
同樣都是二十歲的女大學生,怎麼一個就那麼文靜聽話懂事,一個就跟好像跟這社會有仇似的,天天隻會喝酒打架闖禍。
宋清禾笑了笑,沒接話。
要是可以,誰不願意做那個被寵壞的。
宋清雅脾氣也不好,性子又嬌又急躁,但這些也都是被陳玲和餘梅婕給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