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酗酒過度的醉意都沒有。
聽著跟平常清醒的狀態沒有任何區彆。
齊越站得不遠,雖然聽不清電話裡曲曉雲都說了什麼,但也能依稀感受到少女懷春時的害羞和嬌嗲。
他斂下眼底複雜翻湧的情緒,垂在身側的手插進兜,轉身看向旁邊。
似乎對這通電話的內容沒有任何興趣。
“嗯。好。我知道了。那一會我就去甘記給你買。你在家乖乖等我。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宋清澤看著結束通話的界麵,整個人一下又變回接起電話前的糜爛墮落。
才挺直的背脊也一下彎了下來。
齊越上前扶住他,往卡座的方向回去,閒閒問他“你跟曉雲同居了?”
宋清澤揉按著發痛發脹的太陽穴應著“嗯。她說想婚前試婚,所以就提出先同居一段時間。”
越心不在焉地應著。
“沒辦法。不娶她我在宋氏也沒辦法立足。雖然她挺矯情的,但我也隻能忍了。”宋清澤閒話道。
齊越腳步一停,轉頭看著他。目光沉沉。
“你管這叫矯情?”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男人在此時臉上卻難得染上些慍色。
“那不然叫什麼?”宋清澤回問一句。
他就算現在醉著,但也不是完全沒了清醒的意識。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齊越的回答,他晃了晃腦袋,思索著,覺得齊越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
覺察到宋清澤盯著自己的眼神似乎越來越清明,齊越連忙轉移了話題。
“沒事。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對女人的見解挺獨特的。”
對宋清禾的分析也是,對曲曉雲的分析也是。
宋清澤奇葩的腦回路總是能震驚他。
夜色已深,剛答應了要給曲曉雲帶東西回去,宋清澤也不好繼續在齊越身上浪費時間,隻能不再深究地叫來助理離開了酒吧。
看著黑色的大g從停車場駛離,角落裡一輛相對低調的寶馬七係裡,女人緩緩摘下了口罩。
如同小鹿般清澈靈動的一雙漂亮眼眸,在此時盯著宋清澤離開的方向就隻有灰暗的仇恨。
傅寒聲擰開礦泉水瓶遞去。
“下次彆做這麼冒險的事了。差點被發現。”
宋清禾接過,難得一次沒有順著傅寒聲的意思答應下來。
“可這次的機會難得。那麼好的幾乎不是時時都有的。”
宋清禾垂下眸。
宋清澤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講究時時保持高度的冷靜理智還有清醒。
再加上餘梅婕經常念叨和不停地施壓,在這種環境下,宋清澤就是個高度敏感甚至有些偏激的人。
為了保持冷靜和理智,不留下任何會失控的可能和機會,所以他幾乎不沾酒。就算是朋友聚會也是隻小酌幾口,如蜻蜓點水般地點到為止,絕不多飲。
所以能碰到他借酒消愁,過度飲酒到幾乎沒了清醒的判斷力的機會當真是微乎其微。
傅寒聲微微蹙眉。
看著宋清禾,又想起那天中午在江山雲起門口提到她時,宋清澤那明顯反常的反應。
心裡莫名有些不順暢。
“其實你要讓他時時刻刻記得你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
宋清澤喝酒都算是少見,更何況是在酒吧買醉,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接連將近有十天的時間。這對他來說算是非常反常的舉動早已經惹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