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嘴角的笑意僵住。
“程宇航，你要報警抓我？”
宋清禾轉眼的瞬間正好看到程欣張狂獰笑的麵具被撕裂的刹那。
比起程宇航用報警威脅，她的憤怒不像是害怕，更像是被背叛後的激怒。
“對。你這樣的惡人就該被抓進去狠狠關上三年五載的讓你好好漲漲教訓！不是一天到晚隻會無聊惡毒的惹是生非殘害無辜！”
“我殘害無辜？”程欣笑了“如果我現在的所作所為算是殘害無辜的話，那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算什麼？殘殺——”
“程欣！”
程宇航猛的打斷。
程欣卻笑得更加張狂。
“怎麼？害怕了？怕你在你的暗戀對象麵前形象垮台？”
程欣直白地戳穿程宇航的心思。
雖然宋清禾和程宇航彼此都清楚這種藏於他們之間暗中流動的關係，但被程欣這樣直白地提出，兩人猝不及防地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尷尬。
“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你彆扯上彆人！”程宇航扯著程欣的胳膊把人拉向門外。
兩個旁觀的小跟班一臉吃瓜的震驚臉。
他們兩人雖然一直在一個班裡，但從來都沒有任何交際也沒有任何交流。
大家都以為他們是磁場不對付，也不願意互相認識交流，就隻是處在一個班級裡的陌生人。
但現在看來，他們的關係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他們好像很早就認識了。
而且兩人之間肯定還發生了很多事。
程欣甩開程宇航的手“我們的事你不想扯上彆人，那我跟宋清禾的事你也彆來插手！你少管閒事！”
程欣踩著小皮鞋冷傲走到宋清禾麵前。
“彆以為轉到彆的係裡，又勾引了程宇航保護你你就可以無憂無慮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隻要你沒死，我就會一直跟著你折磨你！”
程欣居高臨下地邪笑著。明明是這個年紀最無憂明媚的笑，可是映在她的臉上卻是那樣恐怖。
“所以你就打算做宋清雅身邊一輩子的狗為她賣命是嗎？”
麵對程欣，宋清禾心裡隻有對程端人情上的顧慮，但這不代表她會一直縱容程欣的傷害和挑釁。
程欣氣極反笑“呦。離開宋家這是又去搭上哪家金主了，乞丐說話都能這麼硬氣了。”
“乞丐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權就有思想，就不該被你這種人隨意地折磨欺辱。”宋清禾毫不畏懼直白迎上程欣的視線。
“你還真是理想主義啊，說出來的話都這麼天真好聽。”
程欣輕笑一聲。
“但製定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的規則的人是我，你再理想再天真也是枉然。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體會體會當年是怎麼身敗名裂的吧。在藝術係你怎麼活，我讓你在金融係也隻能這樣活。”
程欣撫上宋清禾的臉。
“記得你第一天到藝術係報到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嗎？”
話音悄然落下的刹那，程欣的手猛然收緊。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我會幫你好好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