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賀二嘴硬地道，“劉大人，小人不過是和這兩個姑娘鬨著玩的，這小子根本不聽我解釋，上來就讓人動手，這還有王法嗎！”
“你說什麼？”秦軒皺眉道，“打人？打什麼人？本公子什麼時候派人打人了，賀二，你不要信口雌黃，含血噴人！”
“嘿！”賀二淩亂。“小子，你剛才還讓你這幾個下人打人了，大家都看到了，你怎麼睜著眼睛撒謊！”
秦軒道“剛才隻是在還原事情經過，是經過劉大人允許的，不是打人！”
“我！”賀二蒙圈。“那你們之前還打人了呢！”
秦軒喝問“你有證據嗎？有人證嗎？”
賀二道“我，我即便沒有人證，也有物證！我們幾人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傷？什麼傷？”秦軒道，“你們這些傷是剛剛所致，這是在還原事情經過，是劉大人允許的。”
賀二徹底懵逼。
正在這時，堂下有人沉聲道“究竟是何人傷了我的侄子！”
隨著話音響起，堂下的吃瓜群眾閃開一條通道，一個身材魁梧，麵目凶獰的中年人大步來在堂上。
看到此人，賀二立刻迎上前去，訴苦道“啊呦二叔，您終於來了！就是這小子把侄兒給傷了，您一定不要放過他，一定要給侄兒報仇！”
來人看了一眼賀二，又兩眼凶光地看看秦軒，走到劉安麵前，躬身行了一禮。
“賀全見過太守大人。”
來人正是賀家二當家，賀全。
臨安府衙距離行宮不遠，但是行宮麵積很大，縱深很長，賀二的家奴跑去行宮傳話，宮門的禁軍詳細盤問一番，再向裡麵傳話，行宮裡的太監將消息告知賀全，他再從行宮裡麵出來，來在府衙，一來二去，耽擱了不少工夫。
“賀……”
劉安剛剛發出一個字音，秦軒人畜無害笑道“劉大人，臨安府衙何時變成自由市場，阿貓阿狗可以想來就來，想說就說？”
“這……”劉安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對賀全沉下臉道“賀全，這裡是臨安府衙公堂，不是你的賀家，未經傳喚不得擅入。還不趕快退下！”
賀全一怔，拱手道“大人息怒，小人聽說侄兒被人打了，心下著急，貿然來在堂上，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賀全嘴裡這麼說，卻沒挪動地方。
賀全仗著朝裡有人，平日根本不把劉安放在眼裡。
秦軒看了賀全一眼，對劉安道“劉大人，擅闖公堂，應當如何處置？”
劉安頓了一下。“打十下板子！賀全，還不速速退下！”
劉安明顯投鼠忌器，給賀全留足麵子。
賀全微微一怔，朝劉安行禮道“是，小人這就下去！”
賀全說著，瞪了秦軒一眼，轉身要走。
秦軒哪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劉大人，我剛才說臨安公堂變成自由市場，阿貓阿狗可以想來就來，想說就說，現在看來，還要再加一句想走就走！”
“還有，”
“劉大人，這位賀先生可有官爵功名在身？”
劉安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秦軒淡淡一笑。“賀全既然沒有官爵功名，見到太守大人，居然不跪，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