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鳥環顧這個房間,因為太過狹窄,一眼就看儘。
小窗對麵的牆壁上也有一扇小窗,隻不過是玻璃材質。從這個小窗望去,隻有幽深的黑暗。
玻璃小窗的右下方是一扇鐵門。鐵門正對著張單人床,灰撲撲的被子雜亂無章地蓋在上麵。在單人床的斜對麵的牆角是一個坐便式馬桶。
雖然已經儘力把休息區和排泄區儘量安排得遠一些,在對角線上,但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隱隱約約還是能聞到馬桶味兒。
沒瞧見那個小孩,七鳥心中涼了一涼。
本以為鐵門的背後是對應的下一關入口,要是每一個鐵門對應的入口處不一樣怎麼辦呢。
那個名叫年年的小孩打開的鐵門與七鳥打開的鐵門不一樣,所以進入的房間也不一樣。
早知道,就不這麼草率地隨便開門了。
七鳥懊惱,隨意地坐上床。
話說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單人床,馬桶,鐵窗。
“這難道就是鐵窗淚嗎?”七鳥隨意猜測。不過現在信息太少了,也不能得出確切的結論。還有可能,這隻是某個月薪三千的貧窮打工人的極簡風單人宿舍。
七鳥拉了拉門,不出意料,打不開。
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七鳥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枕頭邊上,把淩亂的被子堆到床腳,自己就上床躺著。
美其名曰“養精蓄銳”。
反正現在出也出不去,按照怪談規則的尿性,麻煩會自己找上門來。且先等著吧。
七鳥盯著灰撲撲的天花板,鼻尖縈繞著從角落傳來的馬桶味兒,單人床的鐵框架硌著背。在這樣不舒服的環境中,他睜大的眼睛慢慢地一眨一眨,漸漸地闔上。
鐵窗傳來的明亮的光線,越來越黯淡,整個房間慢慢被黑暗覆蓋。
“嘻嘻。”鐵門外的走廊傳來小孩子的笑聲,還有咚咚的球砸在地麵的聲音。
下落。彈起。
再下落。再彈起。
七鳥在睡夢中並不安生,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撓自己的背,像一個女子不經意地挑逗她的情郎。
他終於被擾得醒來。
七鳥瞪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僵直著身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