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鹿島沒有教訓,隻是地問,“你這是大變活人?”
七鳥無所謂,就算是被他看見自己的出來的全過程也無所謂,正打算慢悠悠地回一個,“哦。”
他看見鹿島抬手看了看手表,遲疑道,“你的《三經講義》的課改時間了?”
七鳥一個激靈就跳起來,抓過鹿島的手表看,隻差五分鐘就要上課。
他看向周圍,已經是一片大亮。
天殺的,居然因為怪談,幾乎就要忘了課堂展示這回事,到手的學分可不能讓他跑了。
七鳥抱著電腦,幾乎是一步橫跨四五級樓梯,狂奔向教室。
聲音遠遠地傳來,“我先去上課了,回來再跟你說。拜拜,鹿島。”
鹿島聽著七鳥的話,笑了笑,就在原來他待的地方坐下。
今早淩晨,鹿島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幾分鐘就看看手表。
離七鳥出去趕作業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他估摸著應該寫得差不多,就準備起床叫七鳥回來睡覺。
鹿島出門卻沒有看見七鳥。
沒有著急去找,也沒有撥打學生手冊上寫著的緊急電話,他就坐在七鳥常坐的那一級樓梯上。
許多次,鹿島就是在這兒看見的七鳥,專注的眼睛盯著屏幕。
像個認真的小蘋果,**為什麼總會冒出這樣想法。
鹿島就這樣坐著,坐了一晚,也想了一晚。
天色慢慢明朗起來,整棟宿舍樓活了過來。
學生都陸陸續續地起床,有上課的,有早期鍛煉的,有去參加活動的。
先是零零散散幾個人,然後是越來越多,最後又隻剩幾個人。
鹿島坐在樓梯上沒有動。
下樓的人小心翼翼避開,投來異樣、好奇、疑惑的目光,或是走遠了還要回頭看一眼這個大清早就坐樓梯的人。
人流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手腕上的手表定時鬨鐘響起,鹿島瞧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7:50。
其實鹿島和七鳥的課程幾乎一個全是在上午,一個全是在下午,沒有重疊之處。他不用設定鬨鐘早起,就算要早起,也不會這麼晚。
有一次,七鳥跟他抱怨自己早上都不能好好睡覺,總是害怕遲到。不知道為什麼,他總
是六點半要醒一趟,之後就要時不時地看時間,不能好好睡覺。
起床又太早,睡過去又怕遲到。
那時,他是怎麼說的,鹿島坐在階梯上想了想。
他那時說,“以後就我來叫你起床。”
“我的課都在下午,早上要去圖書館學習,醒的都還挺準時。等叫醒你之後,再去也是一樣的。”
“7點50怎麼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