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野果成熟,信王想從中生發些錢出來,過年好鬆快些,晚飯後,叫了流連進來商量。
流連聽保才說了野果的種類,多是些海棠、林檎、李子、柿子、獼猴桃,山核桃野板栗可以直接賣,柿子不用管,可以做柿餅和柿醋,有人會。
流連想了想,“有糖嗎?”
保才點頭道“有,多得是!放州出甜蘿卜,可以製糖,雪花白糖。”
流連眼亮了,“有糖就好說,果乾果醬果酒都很好賣,價錢也不錯,剩下的邊角料曬乾了還能當飼料。”
“你會做嗎?”保才關切地問她。“我隻用小鍋做過,沒大批量的做過,不敢保證準能成。”流連老老實實地說。
“沒事兒,試著來,大不了白費點雪花糖,咱們又不缺人手,乾什麼不是乾呢!”
“果乾好說,果醬往哪兒盛呢?總不能用大酒壇子吧?”
信王微微一笑,“本王有一個瓷窯,你不知道嗎?盛黃豆醬的小瓷壇還剩下幾萬個呢,夠不夠?”
原來初建王府時,取土燒磚,發現了高嶺土,服勞役的流人中有個人燒過窯,識得,稟報上去,建個窯試了試,成色極好。放州產黃豆,做出的豆醬極好賣,醬有大壇大簍的,也有小壇的。小壇子豆綠色,十分精致,有裝一斤的,有裝二斤的,銷路極好。
果乾需要的場地大,工具多,價錢還不如果醬高,索性今年隻做果醬。人多乾事兒比較麻利,很快就盤起大灶,野果用一個圓筒刀戳去核,碾碎放入鍋中煮一個時辰,再移入雙層鍋中加糖煮兩個時辰,裝壇即可,流連很快就試出最佳比例,加多少水多少糖都有了標準,又砌了幾個灶,很快就把幾萬個小壇子用光了。信王大喜,下令先裝大甕,等燒出小壇子再分裝。
果醬的銷路極好,賣了一萬多吊錢,刨去成本,賺了足有七八千吊。剩下的估計還能裝三萬多壇,還能賺差不多五千吊錢。果醬又酸又甜,比彆處攙了冬瓜的不知好吃多少,一炮打響,各地客商都議定明年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