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繡鸞記 螢實 3020 字 11個月前

信王很快就向蘇氏求助。

蘇氏並不拿喬,微笑道“五爺,你知道柳氏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嗎?她最喜歡什麼?最恨什麼!”

這難不倒信王,“她性子烈,看不得彆人受苦,急公好義,最喜歡琢磨燒菜……”

蘇氏笑著打斷他的話,“錯!她最看重自由!你這樣圈著她,無異於為淵驅魚,適得其反,隻會讓她更恨你!”

“什麼!哪個女人不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林探花未必就許她天天瞎逛去!”

“可是林珩帶她從家鄉進京,許她扮成男子四處遊玩,許她出頭露麵賺錢,林珩許她自由自在,才有後麵的兩情相悅,生死相隨!”

蘇氏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信王認為這一定是柳娘子企圖通過蘇氏逃出他的掌控,這個狡猾的女人一定算到他會向蘇氏求教,本來嘛,他和蘇氏在公主府就認識,這沒什麼難猜的。她想要什麼都好說,金銀綾羅珍玩古董,啥都好說,就算是王妃之位也能設法,偏要一個空虛縹緲的自由,這哪行,她泥鰍一般,隻要一撒手就沒影了!會不會是她不願意與彆人共侍一夫?畢竟沒有哪個女人不願意一生一世一雙人!

蘇氏歎口氣,這道題超綱了,難怪他不會做。同為穿越者,她為朋友儘力了。

派出去調查的人全回來了。

斥候把情報彙總呈上,信王驚訝地發現,柳娘子不僅在嫁林珩前與一個衙差有瓜葛,而且在圓房前就與林珩暗通款曲,再加上林珩死後還與仁王不清不楚的——難道倆人耳鬃廝磨半個月,就為的是探討人生!她根本就不是個貞節烈女!信王太憤怒了,她喜歡書生,他已經文質彬彬很久了,他雖是武人,並不意味著他文不行,他自幼便文武雙修。更讓他憤怒的是她可以接受仁王那個偽君子,難道他還比不過一個瘸子!下屬呈上一個精致的匣子,裡麵厚厚一疊紙,一半是畫,一半是信,“這些東西仁王藏得極嚴實,很有可能是林娘子寫給林探花的。”信王一張張翻看著,畫的技藝一般,不過風格多詼諧幽默,倒也有趣。信,寫的都是大白話,嘮嘮叨叨的,跟她的珩郎說的都是一些瑣屑小事兒,誰說她壞話被她當麵懟了,辦了什麼禮品送誰了,放在鋪子裡的錢生了多少利錢,什麼菜怎麼做更好吃,哪個鋪子的點心不好吃……蛛爬體的字毫無骨力不說,居然還是炭筆寫的!炭筆寫的不說,居然還是橫行的!有天理嗎?她到底是怎麼迷住探花郎的?就這還好意思拒絕自己!自己在文才方麵可能比林珩略差一點兒,比她總要好得多吧!莫非她懂媚術,迷了林珩的心竅!

信王放下信,打開下邊兒的一把扇子,上麵寫著“有主兒”三個隸書大字,筆力飽滿,墨黑字端,嘖嘖嘖!翻過來,中間赫然一個巨大的“滾”字,信王的心漏跳了一拍,細看卻是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倒不是說寫的不好,隻是不像女人的口氣。

彆的女人送情郎不是帕子就是香囊,信王歎了口氣,這個女人確實不懂風情,兩個人的閨房私語既無山盟也無海誓,不知道林探花怎麼就被迷住心竅了。

材料很多,信王越看臉色越難看,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情況屬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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