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切都豁然開朗,流連撥亓他的手,一個現代人很難理解嫡庶之差,更難想象兄弟八九個之間的內鬥。仁王的賢名遍布天下,救濟賑災更是急公好義,他是皇帝的得力助手,權傾朝野,原來一直在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我可以為王爺做些什麼?”
信王側過身去看著她,“你應該這麼說,臣妾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力,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流連皺了皺鼻子,“太肉麻了!我說不出來!”信王一時興起,蹬掉便鞋,跟流連並排靠在板壁上。
流連雖與他結成同盟,可是於男女之事方麵,毫無想法。“你,你,你,做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太困了,就在你這兒將就一宿吧!”說著還有模有樣地打了個哈欠。
“這這這不合適!會影響王爺的清譽!”
“咋不合適了?隻要你不往外說,誰會知道!要不,一起?”信王笑得賤兮兮的。
流連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榻,結結巴巴道“我下去喝口水,你你你先睡……”
信王得意地脫了外袍,扯過流連的被子蓋上。啊!香噴噴軟綿綿的,太舒服了,這要是脫光了摟個美人兒在懷裡,這個牢食王爺當不當有什麼關係!
流連住的這個屋子是個三間的敞間兒,門開在中間,北邊兒是一張螺甸四柱板壁廂床,窗下是一張窄五鬥抽屜櫃,南邊兒窗下是一張帶抽屜的供桌,對麵靠西牆一張羅漢榻,靠南牆是一排衣櫃。屋子雖然不大,但是收拾地清爽利落。茶盤在榻桌上擺著,流連撲過去手忙腳亂地倒了杯冷茶,臘月的天氣,涼得她直咧嘴,也不敢抱怨。信王道“我要喝熱茶,你給我燒壺開水。”流連添了幾塊炭把火吹旺,水很快就燒開了,流連給自己衝了一杯紅棗玫瑰紅糖薑茶,擱一邊兒晾著,給信王兌了杯熱的送過去。信王並不接茶,任由她端著茶盤,賊溜溜的雙眼在她的臉上胸脯上遊走著,“這個茶喝了提神醒腦,還怎麼睡覺!你泡得什麼茶?我要嘗嘗!”流連隻好給他倒過來半杯,他端過去一飲而儘,“唔!好喝,我嘗嘗你那杯,棗兒肯定比我這杯多!”話是這麼說,手中的茶杯卻不肯往茶盤上放。流連無奈,忍氣吞聲把自己的茶杯端過來——很明顯他是故意的,流連的小小潔癖他是知道的。
信王得意地用流連的茶杯轉圈兒喝,“你這杯果然更好喝,棗兒多,甜!”流連惡心壞了,心裡把這個混蛋翻來覆去罵了個透,麵上紋絲不露。
“真好喝!我怎麼喝光了!你再泡一杯好了,我還要喝!”
夜深人靜,這個家夥存心沒事兒找事兒。一直以來,兩個人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流連在不激怒他的情況下保持最遠的距離,信王在不激怒她的情況下力求拉近二人的距離。流連不尋死,信王不用強。相對而言,信王深得其趣,就象貓戲鼠一般,看著流連絞儘腦汁詭計百出,他隨時可以啊嗚一口,可他就不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