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將她扯進懷裡,笑嘻嘻安撫道“誰會這麼不懂事兒呢?放心吧,沒人來!你看我曬得跟泥鰍似的,工地上風硬,日頭又毒,連棵歇涼的大樹都沒有,把你曬黑了就不好看了!乖,聽話!”
流連知道還是去不成,惱火地錘了他兩拳,林珩抓住她的手,笑道“不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我這次回來述職,沒幾天工夫,我們都高高興興的,好不好?”流連一陣心酸,臉埋入林珩懷中落下淚來,林珩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黃昏時,二人梳洗一番,流連肚子餓得咕咕叫,才想起連午飯都沒吃。
林珩就是一身半舊的藍絹袍,流連素來不濃妝豔飾,今天破例穿了一套林珩帶回來的大紅衣裙,款式不同於常見的短襦長裙褙子,襦衫長長的,遮住了屁股,裙子係在長襦裡麵,腰間紮了一條同色汗巾,顯得流連長身玉立嫋嫋婷婷,大紅的顏色,??了一條韭菜寬窄的翠綠邊兒,襯得人齒白唇紅,路人紛紛驚歎,流連順手順腳地連步子都不會邁了。
一輛寬大的馬車停下來,車中人與他們打招呼。馬車雖不奢華,做工卻精良。車裡是一身素白袍的仁王,林珩忙施禮。仁王與他閒談幾句,對躲在林珩身後局促不安的流連笑道“林夫人好漂亮!我的彆苑裡桃子海棠都熟了,聽說林夫人會做果子醬,王妃想向林夫人討教一二,不知林夫人明天得不得空,讓我府裡的人長長見識。”
流連不敢沒空,況且仁王才仗義直言幫了她的大忙,怎能不識抬舉。見她允了,仁王笑得更和熙了些,“林夫人就穿這一身去,叫她們看看什麼叫豔而不俗!明天早上我派車來接你們,可好?”
又閒談了幾句,仁王才離去。流連忐忑不安問林珩“珩郎,我們跟仁王走得近合適嗎?”
“無礙,仁王是陛下的得力助手,他腿有殘疾,爭不得皇位,可以結交的!有他護著,彆的王爺不敢逼我站隊,你的日子也能清靜一些!”
他口氣淡淡的,流連懷疑他已經知道前幾天的風波了,心中一陣難過,垂淚道“珩郎,都怪我連累你了!”
林珩輕輕替流連拭去眼尾的淚滴,“關你什麼事?是為夫無能,才連累你的!老河沿本就是禮王的地盤,我把工程做下來,與禮王已是死仇了!你自己在京裡要多加小心,沒事兒不要出門兒亂逛,好好呆在公主府裡,諒他也不敢到公主府行凶!”
“珩郎,那你會不會有事呢?”
“不會的。老河沿是民生大計,陛下把信王從北境調回來,就是要信王護堤。信王跟禮王是死仇,聽說信王的娘就是禮王的娘害死的!都說信王是最受陛下看重的皇子,最是心狠手辣,領兵打仗的人,護個堤有什麼難的?”
“那你也要小心些,聽說那個五閻王凶得很,這些皇子為了爭皇王,什麼乾不出來?”
林珩攜了流連的手往前走,溫聲道“無妨,五皇子連個母家也沒有。他的外祖不過是一個窮教書先生,封了侯沒幾年就歿了,連個舅舅也沒有!沒人支持,他怎麼爭皇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