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恨恨地捏住流連的肩晃了晃,“好!依你,我等你親口說情願!”說著竟鬆了手,流連偷瞟一眼,胯下二當家依舊強項不屈,哪敢犟嘴,胡亂答應一聲,連滾帶爬逃走了。
信王懊惱地坐下,恨自己定力不足,又恨自己心軟,怎麼放這個禍害走了。許久,他叫過來狄平。
“平兒,派幾個人,去把林娘子的一切過往經曆查清楚。”狄平看看仰頭靠在椅背上的王爺,到底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側重哪裡?京裡嗎?”
“都要!”
“王爺,鄉野丫頭有什麼可查的!還是查查她與仁王吧!”信王睜開眼坐正,“都要查!”
流連驚訝地發現,對自己的禁令略鬆了一些,她可以在王府隨便走動了,隻是身後跟著一隻尾巴。白天無事時便去前院大灶上幫忙。眾人都知道她與保才狄平交好,再加上狄平就是頂頭上司,因此沒人敢輕慢她,況且她正年輕,模樣也不錯,脾氣好人又開朗,與眾人的關係竟十分融洽。
大白胖子田瑞泰回來晚了,沒趕上吃飯,灶上把烙餅切成絲,同豆芽一起炒了給他吃。田瑞泰脾氣好,愛玩笑,人緣相當好,隻是他有個惡習,彆人吃飯時喜歡講一些惡心的東西,流連嗓子眼兒細,好幾次都被惡心到了。
流連作為一個廚師,嘴巴還是很乾淨的,即便如此,上一世也常以驢糞蛋子為標準評價丸子,比如你這丸子汆得比驢糞蛋子還大,或者還不如驢糞蛋子圓,等等!要論惡心彆人,其實沒人比廚子更會。
大家圍坐在一起預備晚餐的食材,流連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對狄平道“該弄點兒灰往茅廁裡撒一撒,蛆到處亂爬。”田瑞泰準知道流連就是在故意惡心他,不過他不怕這個,照樣夾起豆芽餅絲往嘴裡送。流連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接著說“大蛆拖著個尾巴咕湧咕湧爬,白白的,長長的,猛一看就跟豆芽似的……”大白胖子田瑞泰被惡心到了,嘴裡的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他直著脖子硬往下咽,不行,到底還是吐了。眾人笑得前仰後合,狄平湊趣道“胖子,蛆又沒爬到你碗裡,你惡心什麼,嗓子眼兒怎麼這麼細,跟個女人似的,這哪兒行!”最後一句話是田瑞泰惡心完彆人常說的,眾人更樂了。田瑞泰偷瞟了流連一眼,她正在同眾人一起樂,捂著嘴仰著著笑得開心而暢意。
大白胖子田瑞泰的心動了。
田瑞泰其實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能肖想的——狄平一開始就警告了他們所有人,一直以來,他也很好地控製了自己——其實以前也沒見過幾次,況且流連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不一樣了,他幾乎控製不了自己,心猿意馬,胡思亂想著。
田瑞泰父母走得早,一個姐姐與他相依為命,他大一點投軍後有了吃飯的地方,姐姐才嫁到鄉下,他也與姐姐的小姑子定了親。田瑞泰家的老宅子被進城劫掠的鬼方人燒了,至今未能重見,親事就這麼擱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