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悟將木劍橫握,眸光旋即變得鋒利,與他對打的塵樂一時被他的目光駭住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以前一起玩的時候看起來老實呆板的樣子,怎麼突然就變的這麼狡詐了。
媽的他的劍還在看台上呢!
他氣憤地呸了一聲,雙手立馬開始結印。
這結印手法他們都熟悉的很,就是這段時間練了成百上千次的金鐘罩。
起初時本來隻有霍爾一人學習,後麵大家發現後就全都自願學習了。
在武學院裡,沒有人願意落後。
塵悟目光發狠,想起還有3個國山寺的長老坐在這裡,他突然鐵了心想要贏。
他的身體從小就虛弱,習武永遠也趕不上同門的進度。
他一沒偷二沒搶,撿地上的糖果吃也要被罵,憑什麼呢?
哪吒曾教過他們,金鐘罩的防禦雖然堅固,可結印時間偏長,隻要打斷了就能輕易破解。
他加速朝塵樂衝去,將體內剛才與塵樂聊天時悄悄存下來的靈氣全附加在了木劍上。
塵樂預判好他的速度閃身避過,腳下運轉起哪吒教過的步法,步法極快且奇,看起來仍在原地一動不動,實際上已經輾轉騰挪了幾塊地了。
對不懂行情的高中部學生們來說,他們隻看到塵悟的劍如何也刺不中塵樂。
張長老看的入迷,也跟著不爭氣的吸氣,果然還是體弱了些,步法與劍技都追不上對麵的小沙彌。
塵悟另一隻手握緊了拳,手指深深地嵌進了手心,他告誡自己要沉住氣,腦海裡回想起哪吒上課講解過的破解方法與剛才他們自爆過的弱點。
塵樂的印也快結完了,金鐘罩一旦成型,塵悟的任何攻擊就都沒了意義。
就是現在!
塵悟猛地將手中的劍扔了出去。
正巧是塵樂下一步到達的位置,即使塵樂情急之下連忙拐彎,仍然被擊中了手背。
結印就這麼斷了下來。
塵樂乾脆放棄了防禦,搶先去撿塵悟的劍欲要轉守為攻。
啪嗒。
他被塵悟豁然衝過來的頭一把撞倒在地。
草,還能這樣玩!
塵悟另隻手趕忙抓起掉落的劍,蓄勢待發的靈氣緊隨其上,塵樂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劍尖泛著火光往他的腰部襲去。
那火焰的顏色……正是哪吒剛才做的火焰圍欄。
這個人果然背著他偷偷練習了!
這是李老師前幾天教的“借物術”,可以借助媒介將想要的東西引一絲絲到自己準備的媒介上,為己所用。
李老師說這術法難度有些大,現場給他們表演時也隻是將飲水機裡的水緩慢的移到了同學的水壺裡。
術法類的項目他們是不用考的,據哪吒的說法,是讓他們不要貪多,認真學幾個自己用的著的法術就行。
他以為這術法沒多大用便沒有用心學,這下……他太他媽後悔了。
哪吒的火焰強度直接激發了他腰部的警報,即使這火焰實際上直接爬上他的身他都不會有事。
比賽被強行中止,塵悟贏了。
伴隨著全場的掌聲與英招的通報,塵悟立馬放下劍將塵樂扶了起來,堅毅偏執的表情瞬間褪去,僵笑著對塵樂道歉。
塵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鬱悶道:“那你加油再撐兩場吧。”
他不爽地離開了場地,塵悟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十分鐘後想要挑戰他的同學會自覺上去。
如果沒有,就由英招隨機抽取了。
看台下。
張長老對塵悟的表現嘖嘖稱奇,嘴裡唏噓道,“以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孩子都長成這幅模樣了啊,真是世事無常。”
發現身旁突然有了一道陰影,他以為是哪個長老換了位置,或是突然決定來觀賽的其他長老,隨口攀談道:“沒想到在和平社會還能看到這麼有戰意的神態,甚至還能運用靈氣了,孩子們來到這不虧啊,你說對吧,老兄?”
“啊,原來那東西叫靈氣啊,是挺不錯呢。”
張長老疑惑地轉頭,“高層不都清楚這回事嗎……?!”
“你是??”
他的旁邊是一位形銷骨立,身材矮小的……老施主?
這造型……真是時髦啊,亮金的頭發四處亂翹,跟個獅子頭似的。
這年紀了應該也不會帶美瞳吧,張長老看了一眼他黑深深的眼圈,又對他淡藍色的眼瞳有些懷疑。
他斷了剛才的話,帶著疑惑問道:“不是說第一排都是給我們國山寺的長老留的位置嗎?施主你怎麼到這來了?”
對方眨著一雙似被煙熏過的眼睛,淡定答道:“哦,那邊位置不好,我就走過來了。”
張長老:“施主是本校的人嗎,還是其他地方來觀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