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輛昂貴的黑色轎車,緩緩駛進了薔薇莊園。
突然間,黑色轎車極速般刹車,似是撞到人。
坐在車後座真皮座椅的英俊男人,眉頭微微折起,祖母綠的眼眸傾透露出毫無感情,冰冷到極點的眸光。
司機回頭看向五官英挺深邃的男人,連忙解釋,“先生,對不起,我下去處理好小情況。”
男人瞥了他一眼,沒有絲毫溫度,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司機打開車門下車,他走向突然冒出來的“ 碰瓷者 ”,想把他扛起來,丟到一邊去。
碰什麼不好,竟然碰他家先生的車,訛錢也是不這麼訛錢的吧!
司機剛想拖起“ 碰瓷者 ”的腿,仿佛有防備似的,突然那人踹了他一腳,他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司機沒有想到那人會這麼做,頓時有些不敢上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很惜命的。
車上的英俊男人將這一幕看在眼底,他突然優雅的下車,向那“ 碰瓷者 ”的方向走去,走到那人的麵前。
然而“ 碰瓷者 ”並沒有像對待司機那樣對待英俊的男人。
區彆對待。
司機想。
還是故意的。
邪肆英俊的男人用腳踹了踹那“ 碰瓷者 ”,絲毫沒有悲憫的心情,仿佛天性就是如此的涼薄。
他聲音幽冷,緩緩的開口,“再不起開,我直接開車從你的身上碾過去。”
那人沒有回應,呼吸微弱,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男人冷眼的睨著,沒有得到回應,他轉身離開。
這時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拽著他做工精致昂貴的黑色西褲,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能幫幫我嗎?”
雖然隻是被人碰了一下褲腳,邪肆英俊的男人心底還是升起了厭惡反感,眸底閃過一絲戾色。
司機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得汗顏了一把。
先生素來有潔癖,最討厭有人觸碰到他的身體,甚至是衣物。
曾有人想試圖觸碰勾引先生,自以為是那個萬中無一,唯一例外的人,但下場是怎麼樣的。
挑了手筋。
剔了手骨。
他已經料想到“ 碰瓷者 ”的下場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邪肆英俊的男人用力甩開“ 碰瓷者 ”的手,黑色蹭亮的皮鞋踩在男人的背部上。
“幫你?”
“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幫,你是天仙……”嗎?
邪肆英俊的男人突然怔住,宛如祖母綠寶石般的瞳孔微微驟縮,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周宴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清冷俊美,清姿雋逸的臉龐暴露出來,眉眼如畫,明明清冷至極,卻莫名的勾人魂魄。
不是明麵上的勾人,而是自有一種風情。
“你說什麼?”
周宴清的嗓音極為好聽,有些令人沉醉。
邪肆英俊的男人怔了怔,但很快他又回過神來,嗤笑說道,“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嗎?或者你身上有什麼值得讓我情願幫你的價值。”
周宴清漆黑的眸子微微黯淡,有些迷人。
他身上要是有價值,也不至於會落到這種地步,也不至於連江星檀都保護不了。
他沒有價值。
邪肆英俊的男人看他不說話,興趣頓時就沒有了,轉身就想離開。
誰知周宴清突然沒來由的一句,弄得邪肆英俊的男人有些茫然不知。
“我會唱戲。”
“如果你不覺得無聊的話,我可以唱戲給你聽。”
邪肆英俊的男人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感興趣他口中所說的唱戲。
他看了看周宴清,明顯是東方人的麵孔。
“所以你是戲子、伶人?”
周宴清眉頭微皺,似不滿邪肆英俊的男人這樣說,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他。
但現在他想要活命,他也隻能認命,麵容平靜的低聲道,“對,我是戲子,也是伶人。”
看著周宴清一副清高,卻又不得不低頭的樣子,邪肆英俊的男人愈發的感興趣。
他覺得。
他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
—
自從弗蘭穆赫對江星檀說了他的愛意,這幾天裡他變了不少法子討她歡心。
送最貴、最美的寶石,迷人漂亮的品牌包包,定製高奢款的精美裙,絕無僅有的書畫孤品,甚至是價值連城的某國王冠。
據說這王冠曾是皇室家族裡最大的王冠,上麵鑲嵌著珍珠,寶石,還有粉鑽,這裡麵的東西單拎出來,都足夠普通人過完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江星檀毫不猶豫的將這些東西收下,送給她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弗蘭穆赫以為江星檀喜歡這些東西,他更是讓卡爾德帶著她去觀看珍藏室。
“江小姐,裡麵請。”
卡爾德語氣禮貌,他打開珍藏室的門,紳士手讓江星檀進去。
江星檀輕柔一笑,“好,謝謝。”
走進珍藏室裡麵,差點沒把江星檀的眼睛給閃瞎。
金山,銀山,加起來都不如眼前的珍藏室富麗堂皇。
江星檀眼睛都看直了,轉都不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