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們都該死。
沒有眼珠的眼鏡空洞的看著人群的方向，冰冷的氣息蔓延，窒息的感覺慢慢襲上來，所有人雙手不自覺的摸上脖子，有什麼東西掐著他們的脖子，呼吸不上來，臉色漲紅，想要掙脫這種窒息感，越來越無力，眼睛發黑，頭開始昏昏沉沉，張嘴想要喊救命，隻有細微的氣聲。
流年和路寶寶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場景。
路寶寶小懂的少，可他看得出大家的難受，“你們怎麼了？哥哥，難受。”
指著宿舍門口的大家，路寶寶求助的看向哥哥，他心裡哥哥是最厲害的，什麼都知道。注意到另外一個小朋友，路寶寶心裡可沒有鬼的概念，覺得小朋友很奇怪，眼睛病了，安慰對方，“你彆怕，他們病病，哥哥馬上救你們。”
路寶寶走到大門邊，朝它招手，讓它過來，自己陪著它，就不會怕了。
流年沒有告訴路寶寶真相，不阻止路寶寶和它接觸，它的氣息很乾淨，沒有傷害過人，至於今天為什麼對李明出手，有誘因。
翻手一張符紙輕飄飄的飛出。
嗞~~
符紙碰到什麼東西，火燒的聲音傳出來。
李明他們終於能呼吸，倒在地上大口喘氣，胸口刺痛，伴隨著咳嗽聲，臉上的紅色慢慢消去，麵色有些白。
抬頭看到流年和路寶寶，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從發現流年的秘密後，李明對流年的感情很複雜，即崇拜又嫉妒，再次被流年救，發現流年的本事，李明生不起嫉妒的情緒。流年和他們不一樣，他不會永遠待在福利院，心中羨慕路寶寶，若是他不欺負流年，會不會和路寶寶一樣，被流年護著。
“流年，它是鬼，要殺我們。”李明道，他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隻要知道是流年來之後，他們才得救的。
“鬼是什麼？”回答他的是路寶寶的疑惑，流年從沒給路寶寶將過鬼故事，他不知道鬼是怎樣的存在。
流年沒理他的話，走到宿舍大門，手握上鎖鏈，輕輕一捏，鐵鏈就斷開了，“寶寶，過來。”
招呼路寶寶到他的身邊，它氣息乾淨沒上過人，今天不一樣，流年不敢保證它不會發狂，傷到路寶寶。
乖巧的跑到哥哥手邊，拉住哥哥伸出來的手，路寶寶仰著小臉看著哥哥，臉上是對鬼的好奇，期待哥哥告訴他。
“鬼是彆人思念的人。”流年給了路寶寶一個溫馨的說法，不想讓他太早接觸黑暗。
鬼，是人死後的不甘、執念、怨恨，生前的情緒影響著它們，讓它們化為鬼怪，想要尋求解脫，就必須了斷生前的執念。
路寶寶恍然，看著它同情，李明說這個小朋友是鬼，那它有人思念，見不到家人嗎？
你為什麼救他們，他們一直欺負你們。
尖銳刺耳的聲音質問流年，它從死去一直在福利院裡飄蕩，裡麵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流年剛來福利院被李明他們欺負，路寶寶被李明他們放棄欺負，所有人孤立兩個人。
它不明白流年為什麼還要幫他們，他們都是壞孩子。
“你已經死了，流連人間是有因果未清，但你的因果是那些人，不是他們，你殺了他們，隻會增加你的孽緣，樂明玉不願意看到的。”共同住在福利院，流年對它們的存在了然，不過兩方互不打擾，流年當他們不存在。
不過樂明玉找過他，在知道他搜集李美娟他們犯罪證據的時候，主動找上門來，告訴他李美娟所有證據都是隨身帶著的。
她出國，關鍵證據當然就找不到。
“明玉哥？”路寶寶歪頭，小朋友思念的家人是明玉哥，路寶寶見過明玉哥，有時候哥哥不在，明玉哥會到宿舍陪他。
他不知道明玉哥住哪裡，每次嗖的不見了，明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