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次戰績,還屬八百年前天傾一戰,那位名為黃風的黃衣人跨界而來,強行與大周太祖大戰,隔界將後者重傷。
要知道那一戰,死於前者手中的大聖可不止於一位。
好在之後,大周那位太師元天罡以赤縣九脈,設風水大陣,隔天絕地,使得即使在界域之中,那個級數之人也難以出手。
否則赤縣怎能與千羽抗衡如此之久。
而今,若是九脈風水陣真若破掉,彆看赤縣武道近些年不斷繁榮昌盛,是否能真正抗衡,維持局勢不變,都是個問題。
“諸位不必擔憂,太師之前交代過,風水之陣不必擔心,有其看顧,諸事無慮!”方法崇沉聲道。
聲音如黃鐘大呂般,震耳欲聾。
他環顧堂中諸人一言:
“至於原因,也早已查明,實為泰州逆賊淮無期以秘術祭天,繞開風水陣所至,區域僅限於泰州,所以其餘各州,所需要麵對的敵手頂多為普通道祖,道君這一層次。
隻是接下來如何自處,還需要各位理個章程而來!”
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單靠大周朝廷之力,便能鎮壓的下去,必須要團結各方勢力才行。
實際上,在座之人都是心思靈巧之輩,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英武侯的意思很明顯了,當務之急,其實便是要遏製那大淮的侵占步伐,
畢竟對方疆土越是遼闊,那些十仙級的道祖道君,活動範圍便越廣。”
第七席的靈台宗靜庵道姑首先出聲道。
“而泰州臨近州域,不外乎我淮州,玉州,以及蜀州,按此時的情形,最好便是集眾人之力,於三州構築防線?”
她提出的是防守,至於反攻則一點也沒提。
雖然這次八州聯軍,各大勢力都未派出真正的頂端高手,畢竟各州還有界域需要鎮守,沒人會真正傾巢而出。
但真正算來,此次聯軍的總體勢力已經高過了任一州的總體勢力。
這樣的陣容都敗了,沒人敢自言,己方頂端高手能抵住那跨界而來的十仙。
因此為避免眾人尷尬,乾脆直接忽視。
“道姑所言極是,看來已有腹稿了?”話音落下,排名第五的一人說道。
靜庵道姑搖搖頭,“腹稿談不上,隻能說有一些見解。”
她輕聲道:“據我等得知的密報,千羽界進攻我赤縣的原因其實並不在於他們想,而是在於他們必須做!
其原本的千羽界便如同此時的赤縣,正受著另一方更強的勢力入侵,而前者明顯不敵,
因此想要轉移矛盾,想要死中求活,便隻能轉移,正巧我赤縣便出現了。所以對方越是急迫,便代表其情況愈加不妙,隻要我等拖延住,便是以逸待勞。”
她頓了頓,喝了口茶茗潤了潤喉。
“所以隻要我等守住三州界線,即使泰州陸沉,隻要將其當作一方大型界域便是,難道我等守了八百多年的界域,還不會守?”
話音落下,眾人便沉默下來,開始思索其計劃的可行性。
認真說來,靜庵說的沒錯,隻要那十仙級人物不能出手,此時的泰州便隻是處麵積稍大的界域。
當然,其未曾言明的還有界域一大,便意味著守備力量需要放大,難度自然上升。
但這並不是問題,畢竟壓力不是給到單獨的一方,而是八州均攤,這樣一想來,也沒有那麼大。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敢問各位,真若劃分,這勢力援助又從何分配?”
說話之人為席位之末的玉州人士,來自青天觀。
作為亂戰之州玉州的宗門勢力,本身勢力便不強,再加上那次門內道子叛門,勢力更弱。
因此說話很沒有底氣。
“自然是按照各州勢力強弱分配,米道長不必心憂。”
說話的是路體中。
“是極是極,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切都好說。”很快有人接話。
坐在首位的方法崇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聽著。
不過眾人也知曉其性子,沉默便是同意,因此很快便展開了下一輪的討論。
隻是眾人不知的是,自淮州不斷有信鳥飛出,隻是在跨域泰淮江之時,齊齊如綁巨石一般,溺於江中。
林末靜靜地坐在桫欏樹下。
體內的逆反魔源似水泵,高頻率地運轉,與原本心臟周遭的兩顆魔心一般,不斷強化著意勁氣血。
如今的如來勁,其實更應該稱之為如來魔勁。
除卻原本諸如剛體,破裂,震顫等等強力特效外,其還具備了聖魔元胎所自帶的連續,不破,周天,等等特效。
這樣一來,原本無論以量,還是質來看,都遠強於同境武夫的如來勁,恢複速度還遠超於同境武夫。
真正與後者交戰,他便相當於永動機,說是屠殺也不為過。
隻是四魔心未成,石心未就,即使有逆反魔源加速轉化,效率依舊有些慢了。
到如今,如來魔勁的轉換程度隻有堪堪的百分之五不到。
不過比起五蘊魔心的凝練速度,冰心訣卻是進展神速。
在凝練冰鏡後,玄冰勁早已融入了如來勁之中,同時根據行功路線,流經冰心訣所特有的十九處頭顱經位穴竅,借此不斷煉化著眉心的神竅,凝練神意。
他的想法並沒有錯。
之前凝冰成鏡為何沒有形成冰心訣特有的無情第二人格,原因便在於其神意太過於龐大。
而神意太過於龐大的原因,則是他的第四天賦,聖魔元胎。
“聖魔元胎真正的強悍之處,據我的記憶在於無任何破綻的逆反魔源,在於防禦卓絕,損一而回二的雙層之體,也在於其自帶的雙體三魂。
而我獲得聖魔元胎後,因為境界的原因,前兩者完美覺醒,而後者卻不見蹤跡。
所以其其實隻是隱匿,落於神意之中。”
想到這裡,林末慢慢站起身。
此時不知不覺,已然入夜。
月下風驚竹,星照雪滿山。
蒼白的月光如紗衣一般灑在大地之上。
葉影如水。
而同時,月光也照在林末蒼白的臉龐之上。他額頭上的眉勒發出幽幽的光澤,一雙眼睛一隻金色如烈日,一隻墨色如幽泉。
“所以其實我並不用凝練什麼冰鏡”
忽然,他幽幽地歎道。
夜裡料峭的春風順勢撲麵而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