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涉及(一小時刷新)(1 / 2)

相城,黃玉閣中。

三人身後,不知何時居然多出了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著黑色鬥篷,遮住黑紗,麵上戴有一副純白色的麵具,

麵具兩頰則各有一血淋淋的手掌,很是妖異。

其身材魁梧,猶如熊羆野獸,寬大袖口處垂下的雙手呈血玉狀,一見便是外功有成的高手。

而另一人則一身黑色袈裟,黑發及腰,麵容蒼白,神色平靜祥和,手中持著一赤色枯木念珠,不斷盤玩搓念。

給人一種安寧佛性,佛門大士的氣質。

唯一的彆扭之處則是此人眼神很是深邃。

猶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測,又彷若一湖漩渦,吸扯著周遭一切。

“嗯?”黃雲天微微皺眉,身旁的白發老者與藍發婦人頓時便一步上前,怒聲嗬斥。

“你是何……!”

不過話沒說完,迎上那眼神,兩人便渾身一僵,身體在發毛,就連自身法身都在不住顫抖,在哀鳴。

仿佛承受不住其目光,隨時可能崩殂一般!

蹬蹬蹬!

兩人死死地看著眼前之人,身子卻不住地往後退了數步。

凶戾的眼神消失,轉而則是一抹不自主的恐懼與驚駭。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眼前之人會強到這種程度。

也完全無法理解,自身甚至於就連對方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

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他白魔袁剛,她藍色妖姬梅墟,哪個不是在這華都郡鼎鼎有名,留下過恐怖傳說的大殺手,大凶人啊!

這家夥……為什麼會強到這種程度……?!

這樣的程度,怕是就連大人也……

袁剛與梅墟對視一眼,看著身前的黃雲天,眼神中多了一抹擔憂。

林末收回視線,看了眼的黃雲天。

“沒想到傳聞中的華都龍王,會藏於這方小城中,為一族贅婿,若是為這相城柳氏所知,不知是否會後悔丟下那一紙休書。”

是的,他早便抵達了這座小城,為的自然是眼前之人。

也順勢見到了眼前之人如何被那柳氏一族極儘羞辱,最後為一紙休書掃地出門。

關鍵是眼前之人,居然如此隱忍,居然就那麼離去了。

也正是如此,林末才沒有當場出手,將此人擒下。

“倒是讓佛首見笑了。”黃雲天見到來人,同樣身形微微顫抖,但少許過後,卻是灑然一笑,隨後深深看了眼林末:

“比起在下,佛首身為赤縣三大佛脈脈首,堪稱正道翹楚,如今因一己私欲,肆意殺人,奪人基業,

堪稱魔染天下,這樣一朝由佛入魔,這才是讓天下震怖,世人驚異,難以想象。”

林末笑了笑,沒有回話。

從他在神拳門徹底暴露身份,肆意出手那一刻起,這樣的結果,便已然注定了。

更何況,這段時日,他可沒有浪費時間。

自神拳門開始,他幾乎將整個重西道,重北道交接境內,足足三四郡中,出過大聖武夫的大勢力,都犁了一遍。

其中甚至包括了五門七派中的紫雷門,點蒼派,奕羅劍門。

當然,他出手無非對錯,不論正邪,統統一視同仁,很是公平。

除了這些正道勢力外,如黑手樓,綠林盟,關山七大寇這類左道,邪道勢力,他也照樣上門。

開始時還有人反抗,反抗得還頗為激烈。

到後麵,神拳山,乃至太阿山脈的事跡流傳而出後,一應便簡單多了。

畢竟能成就真君,成就大聖之人,沒有傻子。

在知道自身完全不是對手後,在宗門存續,生死存亡與一些功法秘籍,神身外之物之間,很容易便做出了選擇。

如此倒是讓他方便快捷了不少。

“既然知道我為何而來,那麼告訴我,你的答桉。”

林末直言不諱道。

據血手所言,眼前此人,在黑手樓一眾分樓主中,地位很是不一般。

其是少有曾與那所謂總樓有過接觸之人。

而且其手下的黑手樓,也是少有獨霸整個大郡的大型分樓。

能力很不一般。

最為關鍵的是,其自身也頗為神秘,自身行蹤常人難以知曉。

這一次他能將其逮個正著,也隻是以為有其分樓的親近之人,泄秘背叛罷了。

“在下還有選擇嗎?”黃雲天苦笑道。

“選擇?要麼降,要麼死,哪有那麼多選擇與你!”這時一旁的血手忍不住了,直接嗬斥道。

真要兩人放對,他其實大概率不是眼前之人對手。

畢竟後者傳聞有大聖實力,他隻是個大真君。

但眼下,跟著林末,死在他麵前的大聖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他並不畏懼。

“……”黃雲天麵色一滯,笑容緩緩消失,雙目微眯著看向麵色不善的血手。

後者直接反瞪了回去,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打算。

黃雲天略微沉默,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實力比他差,還如此勇的人了,

隻是看了看一旁的林末,心中輕聲歎息。

“雲天自然是想活,佛首一身武功早便臻至常人望塵莫及之境,能追隨於佛首,是雲天的福分。”

“好好好。”林末平靜的麵容露出微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願用強。

“既然如此,我便給予你一場造化。”

他微微一笑,右手微抬。

黃雲天心臟頓時如擂鼓般瘋狂跳動,下意識便想要後退。

然而還未有所動作,脖頸便微微一沉。

緊接著,一抹冰涼出現。

冰涼之後,便是炙熱

猶如火紅烙鐵印於脖頸之處,全身都在顫抖,周身意勁瘋狂流轉,朝上抵禦,結果全無他法。

猶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見。

反而那股炙熱趁勢朝他身子深處蔓延。

胸膛,手臂,雙腿,乃至頭顱……

就好似有人在用一把燒的通紅的叉子,在他體內捅來捅去,在他全身留下奇異的痕跡。

意勁也好,法相也罷,統統毫無作用。

完全無法抵禦!

一旁的白發老者與藍發少婦見此,頓時又驚又怒,但又畏畏縮縮,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態。

林末見此想了想,也沒有厚此薄彼,手指輕輕點在兩人脖頸之上,同樣種下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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