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許清末直接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林末。
“不是,你是誰啊?”他小聲問道。
一邊說,一邊拉著身旁的孫秀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出了對方沒有惡意,不然以其顯露出的誇張實力,根本不用與他們多費口舌,扯東扯西。
說不準,真與他老爹有什麼關係!
隻是以他爹的性子,真有這麼猛的兄弟,不該一點都不跟他炫耀啊?
要知道對方一下就把孫秀的陣器打破了,那可是其親爹親手製作的陣器,
在此之前,經過試驗,連真君高手都無法抵禦的恐怖殺器啊!
“我是誰?我叫林末。”林末微笑道。
說著邁開步子,身形一閃,下一刻直接出現在兩人麵前,忽然伸出手,一把將許清末提拉了起來。
隨手把槍插在地上,捏了捏其臉龐,又嗅了嗅其身上的味道,眼神更加柔和。
對方身上的功法流動路線,以及意勁氣息,與當年的許成元幾乎一模一樣。
“你和你爹很像,但是這副身材……”
他回想當年,眼中浮現當年一抹紅衣瘦削身影,再看看明明骨齡隻有七八歲,卻和熊羆一樣壯實的許清末。
簡直就和自家兒子林覺一模一樣……
要是不看臉,說兩人是兄弟都有人信……
“你……你?!”許清末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四肢狂擺,就和溺水後,拚命掙紮的人兒一樣。
林末笑了笑,輕輕將其放在地上,手按著其腦袋,將其拉在懷裡。
“彆怕,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好似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原本心頭狂跳,頭皮發麻的許清末,慢慢心神平靜了下來。
看著眼前之人,下意識便回答:
“我……我叫許清末,你真的認識我爹?”
他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林末看著其稚嫩的麵孔,越發覺得其像其爹了。
揉搓著其腦袋。
“是真的。”
他點點頭,儘量用溫和的語氣。
“你爹叫許成元,你爺爺是許國文,故鄉是在淮州,為躲避戰亂,才來到益州的。”
他說著頓了頓,指了指自己。
“而我,林末,則是你爹的好兄弟,這麼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隻可惜一無所獲,
所幸……今日找到了你。”
他聲音中,滿是慨然之色。
以他如今的地位權勢,要找一個人,真的不難。
隨意一句話,雖然不至於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但也稱得上有大把大把的人為了討好他而行動。
但事實上,這麼多年,卻是徒勞無功。
即使有些訊息,也是虛假情報,讓他大失所望。
有時,甚至就連他也懷疑,後者是不是死於戰亂之中了。
畢竟當年的泰淮玉三州,彆說宗師,大宗師,就是真君,大真君都不知失蹤了多少,死亡了多少。
而隨著他名聲的越發響亮,這種預感越發強烈。
隻是沒想到的是,周文帝在登門拜訪時,居然給他帶來了這樣一個信息。
此時許清末冷靜下來,心中其實已經信了七八成。
畢竟林末直接將他全家信息都點了個遍,而且以其展露的實力,也沒必要騙他一個小屁孩。
“你在這邊,但這座城裡,我好像沒有看到你爹,他們去哪裡?”林末有些好奇地問道。
許清末愣了片刻,猶豫了下:
“我爹和爺爺他們在孫家村,不在這邊,我是偷跑出來的……”
“孫家村?”林末聞言一愣,若有所思。
“離這很遠嗎?”以他如今的元神強度,真正全力催使,籠罩整個泰州也不在話下。
“怎麼說,具體位置離這不遠,但有陣法在,普通人彆說進去了,就是找也找不到。”
“陣法?”
“是孫秀她家長輩此前布置的陣法。”許清末說著,看了眼身旁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默默等待著的女孩。
林末同樣視線轉動,看著後者。
對方方才催動的小玩意有些奇妙,給他的感覺,和自己另一好友,魚玄機所掌控的術法相似。
“所以,這個陣法應該挺重要,外麵那些人,是為你們來的?”良久,林末才緩緩開口。
說著,看了眼身後。
“?”×2
兩人麵露茫然,不過下一刻,那名為孫秀的女孩,頓時大驚失色。
“不好,又有人進來了,我差點沒發現!”
此時院子外麵,赫然多了十數股人影。
後者緊密與環境貼合,氣息幾乎隱蔽截斷,直接瞞過了她所布置的陣器,
若不是林末提醒,這群家夥,怕是就要直接摸上來了!
而且這群家夥的實力……
每一人都比此前遇到的真君高手還要恐怖!!
“這……這,我這還有兩枚,不,隻有一枚陣器了,感覺擋不了多久,嗚嗚,要死了要死了,小末,我們要死了。”
她使勁翻了翻空石戒,但翻了又翻,也隻翻出一枚雕刻有繁複符號的白玉龜甲盤。
頓時哭喪著臉,看向一旁的許清末。
後者瞳孔緊縮,但倒沒有直接破防,像是想到什麼般,轉過頭,欲言又止地看著林末。
“乾爹,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他顫巍巍地問道。
根據自家這個突破冒出來的義父方才所展露的實力,後者應該也算個高手,至少比他們強。
由其出手,再加上孫秀剩下的那枚陣器,說不得能帶來轉機。
“當然是去找你爹,我倆很久沒見了。”林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