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磅礴的法力湧出,空氣開始扭曲。
隻見台麵周遭的藤蔓猶如有生命般,猛烈伸長拉長,猶如被急速催熟的魔藤一般。
形成一方巨大的穹蓋,將整個天星台遮擋。
隻是這些藤蔓樹根依舊沒能堅持一秒,便同樣在灰光中粉碎破滅。
不過就在這時,七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天星台上方,伸出雙手。
法則勾勒,法力洶湧。
台麵上,無數繁雜的花紋開始亮起璀璨的綠光。
尤其是中心處那綠色光柱。
法力彙聚,猶如天河逆流而上般,直接與灰光相撞。
天地之間,隻剩綠色與灰色兩種色彩瘋狂蠕動抵消,直至消失。
恐怖餘波,呈現漣漪狀,猶如浪濤般不斷向外擴散。
周遭幾座山頭,與之接觸,宛如黃油般刀切般,一下被切開。
峰頭歪斜滑落,倒塌崩裂。
濺起大片灰塵煙霧。
數息過後。
天星台麵上,赫然出現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坑洞。
坑洞之中。
七道身影,或單膝相跪,或佝僂身材於,身上氣息起伏不定。
身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泥塊碎石。
腳下地麵的繁複花紋,直接被磨滅了一小半。
“這就是我的意思,懂了嗎?”踏踏踏,林末從天空頂端緩步走下,走向七人。
“不過看來與我想的一樣,如果沒有那把劍,你們什麼也不是。”
“所以……還不將它拿出來?”
燭龍依舊站在最前端,緩緩直起身子,身上的碎石散落於地。
猩紅的豎瞳中流淌著紅光,身上的傷勢光速恢複。
這家夥實力強弱暫且不說,這股恢複能力,的確算是很是恐怖。
“你……又突破了……”他巨大的蛇尾不安地搖動著,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所以你來這裡,是覺得有能力抵擋絕仙劍的鋒芒了嗎?”
看著麵色平靜的林末。
他雙手猛地變化印記。
豎瞳中,血絲瞬間暴漲,猶如遊蛇般,遍布整個瞳白。
呼哈!
呼哈!
粗重的呼吸聲響起。
其身體開始微弓,背部出現隆起,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中鑽出來。
而不止是他,不曾言語的黑山真君,長生道人等人,同樣軀體中,呈現不同部位的鼓起。
一股子如秋季肅殺的鋒芒之氣,不知從何處湧出。
天星台中央,那直插雲霄的綠色光柱開始顫抖。
其中一丫樹枝,猶如青蛇般不斷伸展枝乾。
“你不知道絕仙劍真正的恐怖,就如井底之蛙一般,看似以為看見了天空,其實那不過是天空的一角……”燭龍低沉道。
手輕輕撫摸著背後的隆起,一把從中抓住一枚劍符。
其上沾著粘稠的血水。
出體的一瞬,空氣中原本的肅殺鋒芒之氣,驟然尖銳了數個度。
緊接著。
第二枚劍符。
第三枚劍符。
……
一直到第七枚劍符。
嘩啦!
林末臉頰處,忽地多出來一道指長的口子。
隻是並不深,隻觸及到表皮層,連血跡都沒有出現。
但緊接著,一道,又一道。
胸膛,手臂,背部……
一道道傷口出現。
不過半息時間,便將他身上的衣衫給劃碎出無數口子。
“就如你此前麵對的絕仙劍,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絕仙劍,那隻是一道投影。”重疊聲音響起。
七人麵色肅然。
此前絕仙劍還在千羽界,借其劍氣斬滅封閉氣息,以免被千機界察覺。
如今天星台即將鑄成,有其載體,自然移劍鎮於台中。
不過即使有著建木作為橋梁,依舊需要他們以血肉蘊養劍符。
這便是想要真正揭開第三道封印,以跨境界催使法寶本體,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事實上,如果可以,他們其實並不願意如此。
畢竟在天變之時,當真正催動傳送陣,絕仙劍才是真正必不可少。
隻是沒想到林末實力變化如此之快。
就在方才……
僅僅一擊便將倚仗天星台的他們,直接擊退。
這種實力……
甚至可以說,快要達到天解極限,接近玄界中那些金靈境的大佬層次!
麵對這樣的敵人,聯想到其血腥的殺戮手段。
七人中,即使是對林末有些莫名好感的海袞,也隻覺還是將其儘早解決了事為好。
畢竟他是喜歡被其毆打,但並不代表願意被其一口吃掉。
“所以……這次是本體嗎?”林末問道,活動著五指,毫不在意地繼續一步一步走向七人。
燭龍沒再答話,隻是他們周身環繞的鋒利劍氣越發淩厲。
祭壇下方,那滿是漩渦的湖泊,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
原本湍急的渦流,也平靜了下來,猶如凝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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