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將門小心鎖好,走進廳堂。
小弟聽到門響,第一個衝了出來,看見是林末,歡喜地圍著林末轉。
林末咧開嘴笑了笑,大手放在其小腦瓜子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將烤串遞給他,隨口問道,“爹回來沒。”
“回來了回來了,現在還在吃酒呢,我知道是你,放下碗就出來了。”
林殊翻來覆去地瞧著手裡的油紙包,聞著香味,有些想拆開,但又怕林末說的樣子。
“就是給你買的肉,進去讓姐姐給你打開吃。”林末又好氣又好笑地按了按林殊的腦袋,沒好氣道。
“哦,吃肉了!吃肉了!”林殊一聽眼睛都亮了,將油紙包高高舉過頭頂,歡呼著往屋裡跑去。
如果說這段時間最大的變化是什麼,在林末看來就是弟弟變得更活潑,姐姐變得更愛笑,一家人都在家。
這是他想要守護的,也正是他想要的。
‘不過自己還是不夠強啊。’
林末摸著自己比磐石還堅硬的胸肌,想著如今詭譎多變的形勢,忍不住暗道。
通筋境之後是煉骨,今晚應該就能將周身大筋練圓滿,到時候十二條大筋接連一體,真正的勁力整合,實力必然會有一個不小的跨越。
‘到時候或許就會少一些無奈了吧。’
林末想到前幾日大禪寺山腰與他對拳的,疑似煉骨境的武夫,將其兩拳擊斃後,拳骨竟然有些麻了,如若再來數位,十位敵人,一齊圍攻,他是否還能將其一一擊斃,苟且活命?
林末神情凝重,他不敢去想。
使勁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他高興地走進屋。
“回來了?怎麼大晚上買這些,吃著一點也不健康。”林母看著林末進屋,眼睛一亮,但嘴裡可沒歇著,埋怨道。
林末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一副犯錯了的模樣,也不爭辯。
“吃飯沒?”林母緊接著問道,沒待林末回答,便起身拿起本就準備好的碗,“再吃點吧。”
“嗬嗬,方才在許氏吃過了,還是許氏家主請我吃的,吃是吃飽了,可看見娘做的飯菜,又饞了。”林末一屁股坐下,從打開的油紙包裡抽出一把烤牛肉,放進姐姐林芸的碗裡,道。
“就你會說話!”林母一把將填得滿滿的一碗飯放在林末麵前,嫌棄地看了林末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我要吃肉,要吃肉。”
小弟林殊在那叫,隨便抓一把,抓起一串腰子往嘴裡塞,驚得一旁的林芸一把奪了去,放到林父碗裡,“這個你可吃不得。”
氣得林殊嗷嗷大叫,等到嘴裡塞進一串五花肉才消停下來,轉而破涕為笑,惹得桌子上所有人捧腹不禁。
........
吃過飯,林母和姐姐林芸負責洗碗,弟弟林殊跑後院去玩了,林末和林父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吹著風。
“今天晚上許國文請你們吃飯說了些什麼?”林遠山手持蒲扇,扇著風,問道。
林末翻看著前幾天從許如意那得來的戊土靈身,津津有味地看著,心中不時模擬,聽林遠山說道,一愣,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都道了出來。
林遠山聽後點了點頭,從椅子下拿出自己珍愛的煙杆,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錦囊,裡麵挑出幾根煙草,點燃後深吸一口,慢慢吐出一個大白的煙圈。
“許國文這個人很不一般,十數年前許氏並沒有這麼豪橫,寧陽真正做主的是周勝軍,王氏,許家甚至都算不上氏,畢竟縣豪都談不上的家族,何以敢稱氏?”
說到這,林遠山語氣都有些不屑,可後麵頓了頓,“所以說這家夥是個人才,上任後勵精圖治,敢於改革創新,直接將許氏藥學一脈與許氏分開,創立許氏藥館,由家學變公學,絕大多數武功秘藏,藥理秘本不再藏私,借此出了不少人才,待到王氏反應過來卻為時晚矣。”
“如果真這麼簡單,為什麼王氏不照貓畫虎?一樣創立個王氏武堂?”林末反應很快,一下子想到了問題根本,有些疑惑道。
林遠山白了林末一眼,“你怎麼知道沒有?不過隻是招收的與王氏有關的子弟,像如今許氏一樣,畢竟這模式好歸好,要是自家沒有鎮得住場子的角兒,反而容易尾大難去,被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