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玩意,畢竟還隻是一個多月的乖寶寶,哈哈哈。”
“這你可說錯了,得聽話的才能叫乖寶寶。”
“說什麼就乾什麼,這還不乖?”
“是極是極,都是群乖寶寶。”
“.......”
一通的冷嘲熱諷。
被指著罵的學徒臉色難看地低著頭,也不敢應聲,隻好收了收袖子,循著吩咐,到庫房裡背著大包物資往車上放。
原本負責搬運清點的倉槽員,補給隊員對視一眼,皆默契地負著手,站在一邊,彼此說笑起來,不時戲謔地說兩句垃圾話。
隨後又有一群學員被叫了過去,然後分配至其他地方,最後一起像螞蟻一般辛勤地搬運著一包包物資。
“這種情況正常嗎?”林末看著對麵補給隊員不時瞥過來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問道。
李元則同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有是有,但也不會不智到這個地方乾啊,一般都是到藥田有些難以說道的潛規則。”
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免有老人欺負新人的陋習,畢竟誰都是新人過來的,受過的欺負總要報複回來,這是人的劣根性。
可這臨近出發,識藥課帶隊的藥師與補給隊隊長都還沒到,這般堂而皇之做出這樣行為,不怕受苛責?
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很快,近乎所有學徒都被指派去搬運物資了,隻剩下像林末他們一樣,原本站在角落的幾個。
這時,一個像是頭頭的補給隊員手持一馬鞭,背著手走了過來。
“那邊是運往大龍山的衣物,你們兩去把它搬上貨車。”隨意地指派了兩個人工作。
最後隻有林末與李元則立在那。
“至於你們兩個,你去檢查一下各個貨車馬匹狀況,順便檢查一下馬飼料備齊沒。”
男子又指了指李元則,吩咐道。
“至於你,你是,你是叫林末吧?”男子聲音變得冷冽起來,“長得倒是壯實,力氣大就去把那箱子藥石給搬上馬車吧。”
原本走了幾步的李元則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遠處放藥石的貨箱。
不比其他物資,裝藥石的貨箱極其之重,畢竟藥石是就是農家的肥料,隻是經由許氏藥師加了一些其他動植物屍骸,使其效果更強,壓縮而成,更彆提那是一整大貨箱藥石,按常理,怕是四個倉槽員才抬得起。
看著遠處不時瞥過來的目光,林末倒是恍然大悟,原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是為了什麼呢?
仔細一想,瞬間就聯想起昨晚談到的那罐虎骨酒,這消息還真是傳得快啊,這才一天的時間。
不過先禮後兵都不講究,直接率先來個下馬威,還真是好大的威風。
林末麵上不動聲色,隻是朝身前的男子走兩步,一直走到其跟前,低著頭看去,甕聲甕氣道:
“這位師兄,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男子麵色一變,猛地將手裡持的馬鞭往地上狠狠一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引來,厲聲道:
“怎麼!所有人都乾得活,就你特殊,你不用乾?你要造反?”
“還問我名字,我叫王卓!怎麼著,你想乾嘛?”
剛語罷,其餘地方站著的補給隊員,倉槽員都一股腦抱著肩膀湧了過來,齊齊地站在男子後麵。
男子見此底氣更足,譏笑道,“地皮子都沒蹭熱的卑賤種,以為搬出貧民區就不是貧民了?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家夥,在哪都是狗都不吃的一坨屎!”.
他自然知道林末的底細,一個毫無根底,憑借和幾個夥伴關係才搬出貧民區的垃圾而已。
“嗯?你說他是貧民區的?不對啊,貧民區不是聽說窮的飯都吃不起,有上頓沒下頓,怎麼長這麼壯?哪來的錢?”有人幫腔。
“沒準是他娘辛苦在外麵掙得錢,哈.....你要乾嘛?”
得意洋洋的聲音戛然而止,像鴨子被掐住喉嚨般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