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儘皆無語。
“使著這麼重的槍,林師兄力氣到底有多大?”一個聲音打破沉寂。
“管他大不大,反正比我大。”
“確實,反正比我大。”
練武場上又漾起歡快的氣息。
.......
林末練槍方法倒挺簡單,就那麼單臂抓著長槍槍尾,硬生生將之端平。
這種練法是他在前世網上看見的,應該叫什麼大槍樁?
具體原理不清楚,但在他看來,能單臂持槍橫舉,做到長槍與身紋絲不動,落葉墜其上心有所覺,便說明已經能拿得穩槍,已經能拿得住槍。
做得到想刺哪就刺哪,想砸哪就砸哪。
萬把斤的力氣在身,不論槍法如何,到達這種程度,與人交戰,刺中必定是血肉炸開,砸中起碼筋斷骨折。
說是一力降十會也不為過。
“還在練槍啊,今天可到時間了喲。”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個聲音忽地從背後傳來。
聲音剛落下,一個身穿許氏短打的酒糟鼻青年提著個成人大小的蛇皮口袋,從其後走出,一把將袋子扔在離林末幾步遠的位置的上。
“你今天可遲了一刻鐘。”
林末眼睛一動,手一顫,長槍直接一滑,便杵在地上,轉過頭,看著酒糟鼻男子道。
此人名叫劉劍,在小龍山倉槽堂任職,專門負責每日學徒的餐食補助發放,一來二去兩人便也算熟識了。
“彆提了唉,乾我們這行苦喲,都是大爺,誰也得罪不起,”劉劍歎了聲氣,將一旁的蛇皮袋子拉開,大聲吆喝道:
“發錢了發錢了,都圍過來,我念著名字的來領,沒來的人,有相好的就幫拿一下。”
還在練拳的眾人終於如釋重負般散開架子,一邊走,一邊或甩著手,或蹬著腿,說說笑笑地湊在一起。
“馬原,一斤肉,兩斤米,半瓶精油。”
以往都是隻念名字,今天劉劍忽地一下把餐補多少都給拎清了。
一個體格矮健的男子從人群中興高采烈地鑽了出來。
劉劍從蛇皮袋裡取出劃分好的肉塊,米麵,遞給馬原後,繼續說道,“昨日寧陽那邊周勝軍與王氏那邊的補給隊進山時遭遇獸潮,死傷慘遭,這幾日物資估計會緊缺些。”
他頓了頓,
“因此從明日起,餐飯補助一律減半,即使我們倉槽堂也是如此,下一批物資到了就照常恢複,大家多擔待擔待。”
說罷便繼續分發餐飯補助。
不出意外,引起一片嘩然,不過好在提前說明原因,又是從明日開始,大多也隻是低聲嘟噥了幾句。
“劉兄,如今就你我兩人,方才所說的到底是怎樣個情況?”
分發完餐飯補助,兩人一齊往山下走,一路上,林末問道。
劉劍此時將空了的蛇皮口袋掛在腰間,聽罷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那樣個情況啊,昨日王氏與周勝軍的補給隊入山時遇見獸王,聽說王氏隻活著回來了兩人,周勝軍也不過三人,
這個月兩大家物資完全沒補充,自然要省著些用,不過也彆擔心,在這大龍山,隻有有鹽巴在,還餓的死人?”
說罷便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末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林末若有所思,提著槍往山市趕去,他要去買些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