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一個死人的麵部表情能得出什麼東西?你說你看出了不敢置信,為何我一點都沒看出?”
原本默不作聲的桑忠立忽然開口,直接反駁。
“我建議直接從近日進出人員中查找可疑人選,再細細在四周尋覓線索,兩者印對,那樣才可確保萬無一失。”
說罷便看了兩人一眼,隨後招了個巡狩過來,敦促其早日發個海捕文書出來。
隨後不待眾人反應,朝王舜功兩人拱了拱手,毫不留戀地帶著人轉身離開。
得出結論,下了調子後,再圍著自然沒有意義,將三人後事安排好,人群便疏散開來。
王舜功與韓老頭兩人走在路上。
此時沒有外人,王舜功皺了皺眉問道:“老韓,雖然我也沒看出這人臉上表情究竟如何不同,但為何我覺得桑老頭有些,有些不對勁。”
這次小龍山許氏補給隊三人慘死,三大家上下對其都很重視。
重視的當然不是三人性命,三個煉骨武夫算什麼?就是後麵加個零還差不多。
背後需要的是重新立規矩,沒有什麼比規矩更重要,倘若今天殺人不管,那明天或許又有人以身試法,這還怎麼管理?
可桑忠立方才的表現如此急促,卻是像,像在和稀泥。
著實反常。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
以前不是沒發生這檔子事,那時可都是韓老頭說,他與桑忠立聽。
一方動腦,一方動手,彼此協調。
畢竟韓老頭名為韓翌,是周勝軍城內有名的捕頭,掌管偌大寧陽衙門,探案經驗可不是一般豐富。
一手見微知著,察言觀色完全不是他們能比的。
自然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
可這次卻反了過來....
一旁的韓翌聽後卻是噗嗤一笑,搖了搖頭,“反常?自然反常,
正常凶殺案思路,一來查目的,看是謀財還是害命,謀財難查,害命好辦,世間沒有無來由的恨,無非就找死者生前與誰有恩怨便是,順著線,總會找到;
二來看線索,人證,物證,都能為查案提供不小的幫助,有些甚至是確鑿的證據。
這次一看便知是凶殺案,凶手有意埋伏於酒樓巷
道已久,必然是兩方人有恩怨,就是衙門裡隨意一個捕快都能看出,
至於為何桑老頭要故意這般說,我哪知道?
不過反正死的是許氏的人,人家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隻要最後‘凶徒’能被捉住,不再生事便好。”
隨後他拍了拍手,“人情也好,事故也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嘍。”
“也不知最後是哪個倒黴鬼敢殺許氏的人,嘿嘿,真是有意思。”
說罷便搖著頭繼續往山上走。
王舜功卻是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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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禁並沒有延續多久,隻到了第二日正午就結束。
在這個世道,死個把人真是再正常不過了,隻是這次死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特殊,死的地方也有些特殊,才鬨得如此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