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一劍時機之巧妙,恰抓住林末槍勢已去,無力回防之時;勁力之陰毒,一瞬間,空氣都被猛然抽吸殆儘,隻留下一道白色寸芒。
直接狠狠刺林末胸膛上!
噗的一聲,淡紅色,微微有一絲金光的鮮血飛濺。
林末表情凝固,不敢相信地看著目露獰色,滿臉通紅的鶴歸年,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長劍。
“總算抓住了,你可真是滑溜啊。”
“嗯?”鶴歸年一愣。
下一刻,隻見林末身子猛然拔高數寸,原本就鼓脹的肌肉充血般又擴大了數分,暗紅色的血管脹大,纏繞在胸前,衣衫瞬間炸裂爆開。
原本刺入其身體的軟劍被一絲絲撐出,最後嘭的一聲彈出。
恐怖的氣血從其身上迸發而出,明明不是沸血境,氣勢竟然硬生生壓得其頭頂的氣血狼煙散了幾分!
林末右手高舉,全身近十萬斤的氣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其間,拳頭皮膚都被撐成暗紅色,帶著恐怖的巨力,電射般砸在鶴歸年肩膀上。
嘭!
堅若磐石的白鶴勁瞬間被破開,淬煉得比鐵石還堅硬的骨頭刹那間粉碎。
一瞬間衣衫,血肉,骨髓,統統碾壓在一起,變成了一坨肉泥。
鶴歸年身子陡然一僵,整個人如被槐回山中的天青莽牛撞上般,瞬間倒飛出去,最後狠狠地砸在地上,掀起層層灰霧。
下一刻,還不待眾人反應,一團黑影瞬間衝出,猛然雙膝落地,跪壓在還在抽搐的鶴歸年身上,地麵瞬間炸裂,出現一個深坑。
林末跪在鶴歸年身上,雙手高舉,猛然捏拳,瘋狂朝其身上各個部位轟擊。
砰砰砰!
如打樁般,一瞬間,林末便轟出十數拳,每一拳都攜著沛然的巨力。
轟擊之下,慘叫聲越來越小,最終隻剩下拳拳到肉聲。
旁人看去,隻見鶴歸年上半身已經深深塌陷於地麵,與大地容為一體,紅的,白的,血肉,骨頭渣子,混雜在土壤裡,滿地都是。
林末緩緩起身,暴怒的心情緩緩平複,看了眼完全看不出人樣的鶴歸年,心中無悲無喜。
他隨手甩了甩拳頭上的血跡,肩膀微微拱起,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此刻,一個身影忽地出現在林末身前。
正是滿臉怔容的林遠山。
他方才清除了林氏一家人馬車四周的敵人後,正準備躲在暗處,偷襲一波鶴歸年,可來不及動手,便見林末反客為主,瞬間完成了絕地反擊,還是,還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
“末兒,你,還好吧。”
林遠山輕聲說道,眼裡滿是關切之色。
“呼。”林末長籲一聲氣。
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如鋼筋鐵鑄般,恐怖的粗大血管纏繞其上,甚至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我此刻,前所未有之好。”
他此時氣血流暢至極,無時無刻不在血管中奔湧,釋放著巨大的能量,原本身上一些不起眼的血痕傷疤早已愈合完畢。
奔騰不歇的氣力更是使他有股立於大地,手可撕天,問蒼茫赤縣,誰主沉浮的豪情。
另一邊。
原本還在廝殺的嶽誌才看見此幕,突然停下了動作,其身旁的三個持斧軍士也圍在其身旁,雙眼圓睜,不可置信。
此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上不知多了多少道傷痕,整套侍女服已被鮮血浸濕,化作一身血衣的孫長寧趁機立在一旁,拚命喘息休息,調息身子。。
“鶴歸年竟然,竟然死了?”
嶽誌才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