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千塊嗎?如果證實確實家裡困難,直接給他免了!”
柳公權淡淡一笑,道。
“柳神醫,你這樣也不行啊,人家開醫院賺錢,你這不得虧本嗎?”說話的是坐在麵前的病人,大家憑良心說,他們這裡的醫藥費已經很低了,還經常減免,病人都有些看不過去。
“沒事,我們會得到一些社會人士的捐助。就在剛才,我和蘇公子談了之後,他就把今天賺的一千萬捐出來了,能幫到很多病人呢!”
柳公權笑著道。
“我沒有看錯人,蘇公子看起來就是個好人!”
這病人連連豎起大拇指,誇了蘇皓,又誇福澤堂。
柳公權一直忙到晚上九點,看著病人沒有那麼多,也就拖著疲倦的身體,往樓上走去。一直到了五樓,他掏出鑰匙,打開層層防禦門,最終到了這裡的唯一一間病房。
裡麵也還隻有一張病床,躺著一位濃眉大眼的高大老者,此刻身上並沒有任何氣息,臉色平靜,像是死去似的。
“恩公!”
“整整十年了,還是有人不斷來打聽你的消息。”
“今天來了個蘇公子,看著人不錯,但是我不確定他的身份,不敢冒然帶他來見你!”
柳公權喃喃自語。
他最近十年來,每天除了給謝義薄注射營養液之外,還會小聲的嘮叨幾句,依然不願意放棄希望。覺得這隻是成了植物人而已,並不是死人。
“柳前輩,你已經帶我進來了!”
旁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柳公權回頭一看,發現來者正式蘇皓。
他當即紮了個馬步,道:“蘇公子,你彆過來,我的命是恩公救的,如果對他不利,今天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首先,柳前輩醫術高明,但是武功確實不咋地,就不要拿來威脅我了!”
“其次,你的醫術對幫助柳前輩作用不大,還是得由我出手!”
蘇皓說著,身體一晃,在柳公權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已經到了謝義薄身邊。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睛有些微微泛紅。
說起來,謝義薄和酒劍仙一樣,算是蘇家培養出來的護衛,也可以說死士。但是因為實力強大,一直以前輩相稱。
他和酒劍仙關係近,亦師亦友。
至於謝義薄,至今十年沒有聯係,反而多了一些陌生感。
尤其看到病床上的他,現在枯瘦如柴,更是心中有無限感慨。
“謝前輩,如果當初不是你斷後,我現在也不一定有機會活下來!”蘇皓歎了口氣。
“你就是蘇長生?”
柳公權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他的身份。
十年前,蘇皓是燕京的天才少年之首。那個時候,他意氣風發,是大家都羨慕的對象。隻不過當初柳公權醫術還沒有大成,遠沒有現在的地位,根本沒有機會認識蘇皓。
因此見到他的時候,根本認不出來。
“蘇長生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叫蘇皓!”他認真的強調著。
“原來如此!”柳公權旋即歉意的道,“如果我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會帶你去看什麼衣冠塚!”
“柳前輩,你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蘇皓表示理解,他話鋒一轉,道:“現在給我一點時間,我來看看謝前輩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