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爺子之前在京中掌管戶部,此次一並判了斬立決,陳二是陳家最混不吝的子孫。
這一路上,陳二挨的打最多,但也數陳家人吃的虧最少。
“你瞧瞧你們,彆激動嘛,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既然你們不願意,我不提了便是。”陳二撇撇嘴,很快就回到了陳家人身邊。
沈清淺看著陳二回去後又跟其他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那些人朝著沈家的方向看了兩眼,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流放的隊伍有連坐製度,隊伍裡但凡有人逃跑,其餘人便都要被罰,而這個懲罰一般都是從重處罰,比如會在本來沒有刻字的臉上刻上“逃”這樣的字眼,到了流放地後,乾的活也是最苦最難的。
更何況,大晉對戶籍管理嚴格,逃跑的人幾乎沒有可能再獲得戶籍,那就成了沒身份的人,那比流犯更可怕。
流犯好歹也算朝廷的“財產”,沒身份的人卻是任何人都能欺辱打殺的。不說彆的,就算是為了後代子孫,絕大部分犯人也絕對不會逃。
沈嘯頭腦清醒,扭頭就對沈善道“老三,今晚你盯著陳二他們。”
“我明白。”沈善應下,視線立刻就落到了陳二他們那邊。
就陳二那性子,他都懷疑這人能不能忍到晚上。
“老二,老四,你們幫著看好家中姐妹,未來的日子恐怕要不太平了。”沈嘯緊抿著唇道。
沈清淺聽到這些,心下稍稍放心,決定她也要多留個心眼兒。
沈家人很快就做了安排,可隊伍裡其他人在惶惶過後,大多又恢複了先前的麻木。
他們如今就是粘板上的魚肉,就算知道可能的結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