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會。
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你多大了?”她問道。
柳月如眉頭抬頭,細細地幫她擦掉一點一點的痕跡,“十八。”
她骨子裡都奔三了,於是選擇了一個更保險的數字。
可也小了鐘淑娘七歲,本應該是正好出閣的年紀,卻跟她廝混在一起。
可就算不跟自己廝混,或許也是跟被人廝混,鐘淑娘嘴裡儘是酸味。
還是不要較真,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愉而已。
如是想著,她的心情也終於慢慢平複了下來。
果然,隻要不在意,就沒那麼難受,都是自己先前上頭了,鬼迷心竅了,現在把雙方放在各取所需的位置上,這下不就好受了嗎。
於是便更心安理得地任由她幫自己清理身體。
原本因為那裡光天化日之下被看到而產生的羞恥心也慢慢退散。
等終於弄好,鐘淑娘站起身,腳步雖然有些虛浮,但很快調整了狀態,腰背也跟著挺直了,一扭腰出了門去。
剩下柳月如看著妖嬈的背影消失門口,一臉複雜。
還想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怕她不舒服,打算稍微不那麼變態好好安撫她一番,沒想到對方似乎接受良好,沒有什麼需要她操心的。
柳月如去了心理負擔,站在包廂中,手上還拿著帕子,上麵是黏黏膩膩,手上也殘留著女人身體裡的味道。
她抬起手上的帕子摩挲了一下,眼眸變得幽深。
……
鐘淑娘回到包廂,眾人忍不住打趣她去了哪兒那麼久。
此時她已經一掃起初時
候的患得患失,又恢複以往的魅惑無邊的樣子,哧哧笑道:“前陣子有個人欠了我一千兩銀子,後來還了銀票,我順手把那銀票疊放在前頭的櫃子裡,剛剛突然想起這個櫃子前日被搬走,嚇了我一跳,這不心急火燎地趕忙出去看,才發現櫃子隻是搬去彆的地方,沒有扔掉,這不,找回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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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嘛,”鐘淑娘笑道,“好歹你也堂堂閣老之孫女,曾經也是高門世子妃,一千兩銀子在你眼裡算什麼,哪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文錢都不舍得丟。”
張嫣歎道:“高門大院看著外頭光鮮亮麗,其實裡麵大多都是個空殼子,不說遠的,就那成王府,家中無甚產業,就幾百畝地,平日單靠爺倆的俸祿支撐一大家子,下人數十個,出門排場又大,彆的乾不成,倒是會三天兩頭往屋裡抬小妾,這地方,花的可真不少,管理中饋那麼多年,讓我心裡憔悴,倒是往裡邊添了不少嫁妝,真真是應驗了那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戴燕此時也回來,倚著趙蕊聽著她們說話,聽到,張嫣說還要自己嫁妝補貼家用,道:“嫣姐姐你咋想的,拿你嫁妝去給成王府的男人們納妾,虧他們也能花得安心,是我定時一文錢都不會往外掏。”
眾女也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張嫣道:“當時也沒想過和離,就想著總是要過一輩子,也不好分得太清,和那個家幫在一起,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沒計較那麼多,而且那時候年輕性子又要強,總想著要做出個宗婦的樣子來,讓人信服。”
“那府上的人都信服你了嗎?”戴燕問道。
張嫣搖了搖頭:“另外幾個妯娌見我日日端著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總覺得掌管中饋是件多麼肥美的差事,每每總是眼紅,日日總跟著我作對,好讓我出了差錯,這樣她們也好有由頭把這事給攬了去。”
“照我說,這破事愛誰誰管。”
張嫣柔柔一笑:“可惜那時候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就這麼跟她們明爭暗鬥了兩年多,直到後來一次生病,真真是力不從心了,就放手了。”
“這一放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太傻了,放著好端端的清閒日子不過,非得自己去招攬麻煩,在那之後府上的窟窿也不用我去操心著填,若是放以前,就連廚子做飯不好吃要找我,府上每個人裁衣裳做被子也找我,若是一個分配不均,算來算去都算是我的錯,彆人家紅白喜事要置辦送禮,老爺少爺隻管伸手跟我要錢,少了覺得寒磣,又想要個麵兒,我若不給就暗暗傳著我把銀子摳出來拿去補貼我娘家——”
“你家裡就隻有張老和冉兒,哪裡需要補貼,這些人真是壞透了,就該讓她們也嘗嘗掌管這破差事的個中滋味,如此吃力不討好,換我一天都乾不下去。”戴燕道。
張嫣道:“自從得了那次病,我嘗到了不掌管中饋的甜頭,於是就徹底不管這事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那場病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不然或許現在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說來哪個家族裡麵能少得了勾心鬥角藏汙納垢之事呢。”鐘淑娘歎氣道。
趙蕊知道她家裡情況,沒有出聲。
倒是後麵進屋的柳月如剛好聽到這句話,看了她一眼。
鐘淑娘轉過頭,沒給她任何眼神,拉著一旁的張嫣,繼續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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