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姐姐妹妹(1 / 2)

張老是坐著馬車落後了一步,接近傍晚才到達瀝州。

到了瀝州之後就直奔府衙,開會。

辦公廂房裡,中間上座的是蘇韻,中間一個長長的辦公桌,左右兩邊各十個位置。

左邊是一溜的武將,由許牧通領頭,下來是影七、秋夢期、王三、劉二虎人;右邊是張老、張嫣、柳月如等文官。

雖然已經對外宣稱越王上位,但未正式起事,也還沒封官,大家各自默認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職。

這次會議主題就是李泰。

還沒開會之前,許牧通就抱著一堆的邸報放在桌麵,一頁一頁的翻看,專門捕捉那個叫做“安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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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通揚著手裡的邸報道:“你看過這幾份商報日報了沒有,有沒有發現一個叫做安義君的人特彆有才華特彆有意思,我看他的文章,足以碾壓其他的內容。”

張老心裡嗬嗬,他怎會不知道這個安義君,此人的文章就是他負責審核,一個字一個字幫他糾正潤筆,就連他的思維想法和刊登上去的那些內容,也是夫人授意他所寫,若說有才華,是有,但確實沒有許牧通所說的那麼誇張。

不過在父母眼裡,當然是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優秀最出色。

他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笑笑道:“此人老夫也不認得,神秘得很,他的稿件都是直接呈給夫人,我等看到的時候,那些內容早已刊登在邸報上了。”

許牧通一聽更是得意,摩挲著那幾頁紙愛不釋手,更是直接念了幾段上邊所寫的內容,一直到蘇韻進了廂房才罷休。

想到晌午和蘇韻說的,等李泰回來了,征得他同意後就要和兒子相認,許牧通對這個會議也尤為上心,更是直接拋出狠話道:“隻要景仁帝敢把人扣押下來,我立即揮師北上,無論如何也要把李刺史給扛回來。”

蘇韻問道:“你們覺得李刺史能全身而退的幾率有多高?”

眾人不語,更有幾人搖頭。

張嫣道:“我估摸著,就現在這個時候,越王拿下整個瀝州的事情已經傳到京都,隻是因為路途遙遠,加上那邊可能一時間還舉棋不定,對付咱們的法子還沒那麼快到。”

許牧通道:“或者下令讓我帶兵鎮壓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隻是他們還沒收到我從閩州撤軍回瀝州消息。”

張老捋了捋胡須道:“那麼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會將丟掉瀝州的這個責任安在李泰身上嗎?”

秋夢期:“按照京都那些人的尿——咳脾性,泰叔怕是躲不掉,他們總需要一個人來背黑鍋。”

許牧通道:“現在可以直接討論要怎麼把人給救回來了。”

蘇韻道:“直接領兵三千裡營救,此乃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舉妄動。京都附近還是有一定的武裝力量,更何況咱們千裡奔走,到時候要麵對,可不一定隻有朝廷的兵

() 馬,不排除還會有其他勢力趁火打劫,想趁機吃掉咱們的兵馬,以壯大他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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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倒也沒有再提直接出兵的事。

倒是秋夢期出聲道:“那就智取吧,我去京都把泰叔救出來。”

許牧通道:“若是李刺史被拿下,定是要關到天牢去,那裡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你一個人,如何能搞得定,就算要去,也是得我去!”

張老卻搖了搖頭:“李泰若是被關押,不會關在天牢,應該是在刑部大牢或者是大理寺大牢,比起天牢,這兩處會更好打點。”

此時他們所說的天牢是指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獄,也叫詔獄,詔獄不屬於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這三個司法機關,是由錦衣衛直接統領,隻對皇帝直接負責。

詔獄一般是用於關押皇親國戚、權貴重臣的地方,倘若李泰被控指揮不當丟失城池,或是勾結越王將瀝州拱手相讓,按照張老在內閣多年的經驗,這種情況一般是由刑部審理,大理寺複核,最後歸督察院監理,這也就是所謂的“三法司會審”。

張老話音一落,影七站起身道:“那不如讓我去吧。”

影七武藝高強,這是眾人公認的事實,他要是去,成功率會提高一半,蘇韻其實也是屬意於他。

而且看著秋夢期這個樣子,怕也是按不住了,她要去京都,影七跟著她,她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果然影七說完,秋夢期就緊跟複議:“我與師兄一同去。”

營救李泰這樣的大事,許牧通怎麼可能會錯過,道:“有我在,怎麼讓你們兩個後輩自行前往京都。”

王三和劉二虎等人也紛紛附和,都要跟著一起去。

張老道:“既然說是智取,自然是動靜越小越好,而且如今瀝州這邊形勢初定,咱們的主要武將不能全部一下子都走了,勢必要留一些人震懾地方。”

幾人聞言,紛紛拱手異口同聲道:“僅憑夫人吩咐。”

蘇韻想了想,道:“京都那邊我們並非毫無準備,西候自到了京都後一直都在走動關係,也發展了一波自己人,就算我們這邊派人過去,也並非單打獨鬥,這一點大家不必擔心。”

於是商議下來,去的人選定下了影七、秋夢期和戴燕,明日一早即刻出發。

許牧通被留下來,隻得衝著秋夢期道:“你們放心,叔父雖然留候,但你們那邊一旦有狀況,我立即揮師北上,將你們全都帶回來。”

秋夢期笑道:“有叔父殿後,我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而如他們所預料的是,五天之前在京都,李泰就已經陷入了危機。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彈劾李泰勾結越王侵占瀝州的大人,居然是曾經的京兆少尹,後來的京兆尹,如今的皇帝身前的紅人,花了二十萬兩銀子入閣的刑部侍郎——趙鴻!

彼時辛宰起兵造反,李泰將鎮壓反軍的任務交給秋夢期,秋夢期借口手

() 中無兵,和李泰要了募兵令,光明正大招兵買馬,這一招著實讓六皇子等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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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等人坐山觀虎鬥的計劃落敗,瀝州反倒成了秋夢期的囊中之物,上官禮在瀝州已然沒有辦法待下去,不得不隻身返京。

回到京都,上官禮將瀝州所發生的事情一一上報六皇子,包括李泰對秋植極度信任的態度,連收地征討等本應由其本人主要負責的一應事務全都交給秋植一個小小郡守來做,已經不隻是信任那麼簡單了,而他最後得到的答複是,趁著李泰來京述職之際,上殿控告其與越王勾結,不出意外皇帝會派太子負責這事,一旦李泰被抓,秋夢期肯定派人赴京營救,如此一來,勢必要跟太子一黨對上。

六皇子采取的策略,還是繼續坐山觀虎鬥。

上官禮沒有官爵沒有上朝資格,於是由其父成國公上朝時候提出這事。

隻是成國公沒想到的是,上頭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之後,他正想上前,沒想到新晉閣老趙鴻那廝,卻先他一步出列。

成國公隻得默默後退一步,打算等他說完了,自己再奏報李泰勾結越王一事。

隻是讓他吃驚的是,趙鴻要奏報的事居然和自己想說的是同一件事。

“皇上,臣今日一大早收到瀝州老家的信,說封樂乃至整個瀝州如今已經大變天了,百姓隻認越王不認皇上,瀝州已然淪陷,成了亂臣賊子的賊窩了啊!”

上座原本昏昏欲睡的皇帝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道:“瀝州已經變天了?前兩天李泰前來述職,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天了,越王是何許人也,如此天大的事朕居然一點消息都沒!”

如今天下大亂,到處都在起事,他數日來不是聽到這裡鬨事就是那裡起兵,心中煩不勝煩,但兩日前李泰才剛剛前來述職,他才剛剛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這一下又提了起來。

趙鴻道:“越王是何許人,至今沒有人知道,前些日子前神策大將軍辛宰造反,嶺南道節度使許牧通被調往閩州剿滅水匪,朝廷命李泰想方設法鎮壓辛宰,李泰把這個任務全權交給了秋植負責,秋植奉命募兵,最後將辛宰的人馬鎮壓下去。”

皇帝點頭:“此事朕知道,李泰前來述職,一同帶來的就是這個好消息。”

趙鴻冷哼一聲:“李泰他在撒謊!秋植奉命募兵,實則是狼子野心趁機招兵買馬,李泰前腳一走,他在後頭直接利用這些兵馬將整個瀝州控製,還整出了個越王來,要說李泰和秋植沒有關係,臣是一點也不信。”

成國公聽到這話,不禁眉頭緊皺,這難道不應該是自己打算奏報上去的說辭嗎,怎麼竟全被趙鴻給說了。

他心中有些惋惜,畢竟這個事情若是由他來奏報,成國公府至少也能在皇帝這裡趁機掙些臉麵,但事已至此,事情捅出來了,至

() 少六皇子那邊的計劃還能順利進行。

聽到趙鴻如此之說,有人忍不住道:“雖說瀝州出事沒錯,可也是在李刺史赴京述職期間,若是沒有證據便直接將李刺史和秋植綁在一起,這未免有些草率了。”

趙鴻轉頭逼視出聲的那人,頗有些咄咄逼人道:“何大人如此幫李刺史說話,莫非你與瀝州那邊也有關聯不成?”

那官員頓時腦袋一縮,道:“下官不過是覺得沒有證據之下或許應該謹慎一些,趙閣老何必如此猜疑。”

說著心中暗罵趙鴻不過是因為有錢,憑借二十萬兩銀子這才有機會入閣,如今卻儼然成了皇帝眼前的紅人,上躥下跳,實在可惡。

“更何況當初秋植初到封樂任職,剿清濛山土匪,使得趙閣老老家商道順暢,彼時趙閣老還替秋植說過話,聯合彈劾了前刑部王侍郎,如此說來,趙閣老與那秋植不應該更有關聯才是?”

趙鴻義正辭嚴道:“此一時彼一時,彼時秋植在濛山土匪這一事上確實是為民除害,但此時他聯合所謂越王分裂我大焱國土,即便是曾經有恩於我趙家,我如今身為內閣閣老,更不能姑息!”

皇帝聽到這話,原本震怒的眼中也顯了一絲欣慰之色,這才沉著臉發話:“不管李泰與秋植和越王有沒有乾係,立即將其拿下好好審問,孟卿,馬上安排刑部的人查察此事,搞清楚瀝州到底是什麼狀況,還有許牧通的軍隊眼下還在閩州還是哪兒,越王一事若是屬實,立即著許牧通帶兵將這些亂臣賊子拿下。”

“太子,這事全權交給你處理,朕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如此大膽,敢來爭朕的江山!”

孟閣老和太子趕緊上前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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