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真相大白(2 / 2)

似乎在說:看吧,皇帝旨意,你終究還是得執行。

秋夢期是不想忍,可李泰在一旁踩著她的腳,令她不得不恢複理智,壓著火衝著安王行李道:“下官無狀,還請王爺恕罪。”

“你心係百姓何罪之有,隻是秋縣令啊,如今朝廷也不容易啊,皇上更是為了國庫民生夜不能寐,咱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辦法為君分憂,你說是不是。”

屋內外其他人全都不說話了,他們原本還想指望這位王爺回京能勸一勸皇帝,看看要不要降一降稅點,減一減稅種,看來是癡心妄想了。

不過稍微一想就明白,這位安王,作為皇家貴胄,食邑千戶親王世襲罔替,不搜刮民脂民膏,他靠什麼在京都花天酒地山珍海味。

李泰的滿腔熱血也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原本秋夢期和他商量,封樂的製糖等其他方法暫時不要上奏,免得朝廷以為這邊的百姓收入很多,加重稅賦,將會弄巧成拙,他一開始還不讚同,認為有好的辦法應該報上去全國推廣,這樣一來舉國百姓增收指日可待,現在倒是慶幸沒報上去了,天子若是知道生產力改良提升,怕是恨不多再多收幾個稅種上去。

一場針鋒相對的鬨劇總算放下帷幕,除了巡行隊伍的那一群人,剩下封樂一眾官吏百姓皆是口中發苦食不下咽,草草收場了這頓餐食。

另外一邊,孟元洲一直盯著蘇韻,終於瞅準她離開人群的機會上前堵住了她。

孟元洲看著眼前這張絕色的臉,呼吸也忍不住變得有些紊亂,咬了咬牙道:“是不是那姓秋的逼你的?”

蘇韻這才一臉疑惑道:“秋大人逼我什麼了?”

“是不是他逼的你嫁給他!”

蘇韻輕笑一聲,道:“秋大人才色雙全,我傾心於她,何須她逼我。”

孟元洲聽到這話,臉色幾乎扭曲,“他有什麼好的,你居然傾心於他,如此羸弱沒有男子漢氣概的人,你怎麼會看上,你以前……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明明喜歡的是我!”

“孟副使可能誤會了,我們以前從未在一起過,隻是那時候確實是有婚姻關係,但後來孟家退婚,蘇家就再與你毫無瓜葛,還請孟副使自重。”

“韻兒,你騙我的對不對,這不是真的,那姓秋的他有什麼好,他長得如此娘

娘腔,

跟個女人一樣,

你為何要找他這樣的人!”

蘇韻冷冷道,“孟副使請勿如此叫我的名字,也請不要在我麵前將我未婚夫的不是,她至於我,就如天上的明月,容不得半點詆毀。”

這話落在孟元洲的耳中,足以令其發狂。

“還有,請你最好要記得,當初我父親被誣陷貪墨銀子,證據還是你給找出來的,就這樣我們蘇家十口人被扣上貪汙的帽子流放三千裡成為遣犯,要不是秋大人,我們一家女眷怕是早已被送入軍營成為軍妓慰勞戍邊士兵,你說,我是否還要對你們孟家感恩戴德以身相許於你?”

“——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況且你現在不也是沒事嗎,”孟元洲痛苦地閉上眼睛,“你再給我個機會,你們還沒成親,我——”

“當日在流放途中,你指使何老九欲奸汙於我,也是迫不得已?”蘇韻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孟元洲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做了這麼多事情後,你居然還有臉來我麵前說這些話,若換作是彆人,早就羞憤欲死了,我還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厚臉皮啊。”

孟元洲怎麼也想不到,蘇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今你我一人已毫無瓜葛,還望孟副使勿要糾纏。”

“蘇卿韻,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說著,卻被遠處一個聲音打斷了。

隻見秋夢期站在不遠處,衝著蘇韻喊話。

“韻兒——”

蘇韻衝著她揮了揮手,隨即轉過頭來,冷漠地注視了一眼孟元洲,最後轉身朝秋夢期的方向走去,隻留下孟元洲站在院子痛苦地無聲咆哮。

周邊都有人在,秋夢期沒好對她做什麼親昵的動作,隻是伸手將她臉頰邊上的發絲挽到耳後,也沒問剛剛孟元洲找她說了什麼話,隻是衝著她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你是我的,他休想得到你。”

蘇韻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充滿占有欲的話來,心跳之餘又不禁莞爾,道:“這種瘋子你彆去招惹他,瘋狗咬起人來也會得狂犬病。”

秋夢期點了點頭道:“好,我聽老婆的。”

蘇韻臉頰微微紅了紅,沒再理她,徑直去了父親身邊。

一行人待到太陽落山,親眼看著鹽農們上了秤得了數據這才啟程回封樂城。

……

第一天先是去了衙門請開海的聖旨,再去封平縣,也就是甘德壽口口聲聲說的第一個研製出新製鹽法的縣份。

為了避嫌秋夢期等封樂的一眾官員都沒有隨同,隻有李泰作為郡守陪著一同前去。

安王一眾從封樂城出發直奔封平縣的大豐村,在進入大豐村地界的時候,封平縣的縣令盧中等一種官吏前來迎接。

對於這位欽差大臣同時也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封平的這群官吏是戰戰兢兢,生怕哪個地方不小心出了錯。

盧中更是後悔當初不該答應甘德壽攬下這個功勞,這不他人沒回來,朝廷的巡視使

者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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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隻能硬著頭皮應付。

安王看著盧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拍起馬匹來無比生硬,遠沒有封樂縣縣令秋植那樣靈活善變,和他說了兩句便覺得無趣得很,讓眾人趕緊上車儘快趕往大豐村。

等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和石盤村的一樣,都是在使用板曬製鹽法,遂叫研發者上來問話,卻見到盧中上前,安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出聲笑道:“原來研製出新製鹽法的居然是咱們的盧縣令!”

盧中抹了抹頭上的汗道:“下官不才,一次路過海邊,見到船板上有鹽粒析出,這才想出了這個板曬製鹽法。”

“此話當真?”

盧中被這麼一反問,頭上汗水越來越多,趕忙回道:“是……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本官問你,你是哪月哪日研究出來的方法,又是哪月哪日開始讓鹽農開始按照你的方法製鹽?”

“回大人,下官去年年初就開始有所啟發,到去年七月初七開始讓鹽農開始使用該法子製鹽。”

“一開始是讓幾家鹽農進行試驗的?”

盧中心有些慌,回道:“三家……不是……是兩家。”

“到底是兩家和三家?本王昨天去石盤村,人家回答可沒有你這般含糊。”安王明顯有些不耐煩。

一聽到對方提起石盤村,盧中心中更沒底了,隻得硬著頭皮道:“回王爺,是下官一時記錯,先是兩家試驗,後來到了七月一十,整個村子才開始全部采用這種新方法製鹽。”

“好,把你最開始試驗的那兩家鹽農家主帶過來,本王核實一下情況。”

即便事先已經和鹽農對好口供,可到這個時候盧中還是擔心中間出什麼差錯,但此時說什麼都無用了,忙命令下麵的人去把人叫來。

看著跟前這兩個曬得黑漆漆的兩個越人漢子,安王問道:“據你們盧縣令所說的,你們從去年七月初七就開始采用板曬製鹽法製鹽,可是真的?”

“回王爺話,的確如此。”

“都是盧縣令親自教你們如何引水紙板曬鹽的嗎?”

“是的王爺。”

“這麼說來,去年七月初七到現在七個多月的時間,都是采用的新製鹽法。”

兩個鹽農連連點頭,盧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果然又聽安王道:“本王就算你一家一日出鹽隻有一百斤原鹽,除去陰雨天大概兩三個月,如今至少也能產鹽一萬斤了吧,來人,把封平縣的鹽官叫來,查一查這兩家人去年上繳的鹽鐵稅是否對得上號!”

這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在鹽農和盧中的頭上,此事本就是作假,甘德壽收到秋夢期的奏折時再讓盧中派人去石盤村偷師,當時已經是八月份下旬,還要打造曬板,這兩家人真正曬鹽也是從九月中旬才開始,中間差了兩個月的時間,按照新製鹽法那就是幾千斤原鹽的產量了,這稅一算下來——

盧中的腦袋嗡嗡直響,兩個鹽農哪裡不知道逃稅是什麼下場,比起給縣太爺作偽證,還是保命要緊,一話不說跪在地上大呼饒命。

這下子什麼都不用問就直接真相大白了,安王冷哼一聲,背過手去,道:“如實招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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