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秀越想越氣直接就不客氣的問陳素香:“當時你們家後打的衣櫃、衣箱和碗櫃的木料錢,這麼多年了,你預備啥時候再給我們?不提那個,還有這些年你們還占了我們家多少的小便宜?我老頭子拿來賣錢的草席、扇子、菜籃子那些你們用了多少?自己用還不算,就連送人情都敢來要......真是臉皮厚的沒邊了。以前看在是親家的份上我們不計較,可是你自己說,光這些就夠頂你們家吃幾年那鹹的根本下不去口的飯菜了?”
過去溫秀總讓著陳素香,就算是是陳素香說話難聽,姿態總端的高高的也全當自己是聾子瞎子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她那時候就怕因為兩人吵起架來會叫女兒在婆婆手底下更不好過,受更大的磋?
呸,哪想到有的人就是不知足,讓著她還當自己一家人是真的怕了她了。如今她依然全無顧忌怎麼可能還會忍著繼續委屈自己?
說完溫秀還怕刺激的陳素香母女不夠,也用跟她們如出一轍的輕蔑表情斜眼看兩人,語氣裡透著股狠勁:“不提起來我還差點漏算了這一筆,無論是工錢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我也不跟你們仔細算了,但是你們欠了這些年的木料錢也該還了吧?如果你們要是實在還不起就趕緊的把那些衣櫃、衣箱和碗櫃給我們還回來,我直接就搬到大街上折價賣了也能回回本。要是大家夥呢嫌棄是從你們顧家搬出來的肮臟晦氣用賣不出去,我就是直接把它們劈了送人當柴火燒也不便宜你們。”
“媽,還賣什麼啊?他們顧家人用過的東西可不就是晦氣,我們清清白白坦坦蕩蕩做人怎麼也不能做那樣坑人的事情啊。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出門去借把斧頭劈了送人當柴火燒就得了。”
張家的其他人原本還被陳素香的那話氣到,想不到溫秀的反擊這麼有力,一個個聽完都忍不住笑起來。林琴也厭惡極了顧家母女的跋扈,看婆婆出手就覺得心裡堵著的那口惡氣一下子都消散了不少。她按住想要出聲的小姑子,自己毫不猶豫的上前幫襯。
“你們,你們......”陳素香漲紅了臉,手指著溫秀和林琴氣的全身發抖。
“你什麼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溫秀一下拍開陳素香的手氣勢十足的瞪她,那樣子彆提多囂張了:“說話就說話,拿你的豬蹄子比劃人是個啥意思,難道你說不過還想動手不成?”
有大兒子和老伴兒壓陣,溫秀此時簡直恨不得陳素香忍不住先動手呢。
動手吧,動手吧,自家也能順便出一出這些年的惡氣。溫秀滿懷期待的看向顧家母女,看得她們心裡突的一下,然後眼角的餘光掃到邊上的張衛強,看他帶著威脅的眼神一下記起他說過的不介意打女人的話,不由瑟縮了一下,娘啊,差一點就上當了。
領教過張衛強的可怕,母女兩個頓時把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想法遠遠拋開,如果動手恐怕自己一家上去都不夠這殺神解決的。
溫秀不能惹,但是輸人不輸陣,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陳素香和顧錦華實踐起來比誰都熟練沒壓力,陳素香臉皮青紅交錯之後很快恢複了正常,直接調轉炮口衝著張敏珍去了。
陳素香一拍大腿唱作俱佳的嚎起來:“夭壽呦,誰家的媳婦敢這樣,嫁過來十幾年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自以為高人一等,覺得自個有理了?家裡的男人如今還在醫院裡住著呢,她就敢明晃晃的帶著娘家人上門來鬨。這樣沒倫理、喪良心的女人老天爺啊,你怎麼就不叫人來把她給收了去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抽筋拔骨......”
“住口,還嫌棄不夠丟臉現眼的?”
看陳素香這樣嚎張家人的臉色徹底黑了,正待反擊,忽然看見顧五走出來對著陳素香就是一聲暴喝。
仗著有外人在,陳素香料想顧五會有顧忌不敢對她動手,於是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頂撞:“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怎麼就丟人現,要說丟人現眼那也是生不出兒子的人丟人......”
“啪。”
話沒說完,迎接她的就是一個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