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敏珍自然不再跟張衛強和顧暖暖一路。她比平時還早了一個小時起床洗漱、吃完早飯之後和父母一起直接靠兩條腿走去鎮裡,不早不行啊,因為離婚手續是要去市裡辦的。
一路,她都保持著一個好心情,即使溫秀走了一段路後抱怨,“先去顧家乾什麼?你昨天要是跟你大姑子說大家直接去車站碰麵多好?”都沒影響她的好心情,她耐著性子跟她媽說,“沒事的,不就多走幾步路嗎,免得我們去了車站,最後左等不到顧家人右等不到顧家人才悔更著急呢。”
“唉--”
溫秀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了女兒要離婚的事實,可是看一眼走在前麵滿心高興的女兒依然有些悶悶的,腳步就放慢了,走在後麵跟張大壯小聲嘀咕:“這樣丟人的事,也不知道她一個勁的高興什麼?我看見她高興的這樣子我心裡就舒服不起來。她自己每天早出晚歸的,都不知道最近村裡都傳遍了。已經有不少人找我,話裡話外的都在打聽為什麼她們娘倆個還在娘家住著?我跟不相乾的人能不說含糊的應付過去,可是跟關係好的,本家的那些長輩們還能也閉著嘴巴?”
“人一輩子誰沒有被彆人說道的時候?難道你不叫孩子離婚彆人就不說她了?”
“......”
“日子是自己的,又不是為了過給彆人看的。既然孩子自己高興我們就彆給她掃興了。”張大壯歎口氣又勸了一句,其實最近他也覺得村裡人背著他在後麵嘀咕的次數多了起來,他心裡有數,但是卻不怎麼放在心上。他這邊都這樣,老婆子那估計這些日子閒言碎語更是沒少聽見,也是難為她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說那些了。我還有幾年好活的啊,就為了自己覺得丟人抬不起頭來,就要逼著孩子繼續在那狼窩裡受罪的事我也乾不出來。”溫秀又是一聲長歎,“其實叫她們以後去梨花村住也不是沒好處的,至少離這些長舌婦遠一點。不過你和強子還是得過去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好好警告一遍。孩子的安全最重要,還有就是彆再鬨的又有了什麼捕風捉影的事再叫人嚼舌頭。”
“放心,我和強子都會處理妥當的。”張大壯性子極好的笑著點頭。
一時到了顧家,顧五和陳素香以及顧立輝都在,看見張敏珍有父母陪著陳素香冷冷諷刺道:“多金貴啊,屁大點小事還要爹媽伺候著出門。”
“就是,這可就是區彆了,隻要是個正兒八經的人有哪個是不金貴的?也隻有那些不知道是不是下賤狗肚子鑽出來,本來一出來就該被打死的賤人有什麼資格說金貴啊?”溫秀本來這些日子就被村裡的閒言閒語鬨得不那麼愉快,愁沒地方發泄發泄,這下見陳素香還沒記住上回的教訓,竟然又先來招惹她,於是毫不客氣的反擊了回去。
“你才是狗肚子裡......”吵架陳素香從來是不落於人後的,她當姑娘的時候罵起人來最厲害的一次站在那裡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把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過去,也是那一戰成名她娘家附近的人都不敢上她們家門去求親,最後她才自己想著法的賴上了顧五。此時,她見溫秀沒帶大兒子來哪裡還怕她,於是手叉著腰預備開始跟她對罵,結果才開了個頭就叫顧五一個耳刮子打的一個蹌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