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場麵再度尷尬了起來,蘇均心裡也是後悔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勾起老先生的傷心事。
“怎麼,害怕了?”陸明也是一臉戲謔看向蘇均。
“老先生哪裡的話,小子隻是擔心不小心勾起老先生的傷心事冒犯了您。”
“哈哈哈,不打緊不打緊,往年都是我一個人今年碰到你倒是緣分啊。”說罷那老先生也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話雖如此但蘇均還是沒有接陸明的話茬,而是撓了撓頭。
不知是否為了緩解一份尷尬還是陸明覺得與蘇均真的有緣,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天衡山似乎還不是這樣的……”
……
“也就是說您那位摯友為了救人犧牲在了天衡山。”聽完故事的蘇均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對啊,所以我每年都來看他和他說說話,雖然他聽不到。”陸明望向遠處的眼睛似乎滄桑了幾分。
蘇均看著陸明心裡也是歎了口氣,自己挑起的傷心事最後還是要自己開導一下陸明老先生啊。
“至少您還記得他,不是嗎?”蘇均心裡打了一番腹稿後才開口道。
“嗯?什麼意思?”陸明轉過頭來疑惑的看向蘇均。
“您知道移霄導天真君嗎?”
“當然知道,那真君廟裡供奉的就是他。”陸明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給我講了移霄導天真君的故事,她告訴我如果不是移霄導天真君用生命頂住了倒塌的天衡山,可能我們的村子早就不在了。”
“所以我們家每年都會來真君廟祭奠移霄導天真君,不止我們家,我們村裡的人也都是這樣,他救了我們所有人,也救了璃月,即使現在他不在了但我們還記得他。”
“您的摯友也不是如此嗎?隻要您還記得他那他就是活在了您的心中,我想此刻那被他救下的人也在紀念他吧。”
“我記得他?對啊,我還記得他,還有好多人記得他!”陸明看著遠方真君廟升起的煙火,那是人們焚燒的黃紙香燭帶著一縷縷思念飄向天空。
“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
“遺忘?我不會忘記他的。”陸明揉了揉眼睛,隨後又看向蘇均。蘇均也正在含笑看著這個從悲傷中走出來的老人。
“我活這麼久了倒是被你小子給上了一課。”陸明笑吟吟的道。
“嘿嘿,隻是小子身在局外看的更清楚一些罷了,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你小子……”
兩人也是再度聊了一會,忽然陸明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便起身向蘇均拱了拱手告辭,蘇均也是趕忙還禮,目送陸明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哥,快看,這是什麼!”蘇巧兒的聲音傳了過來才將蘇均的目光拉回來。
隻見蘇巧兒一臉興奮的用雙手捧著一坨不知名的雜草球朝著蘇均小心翼翼的走來,蘇天還是拿著弓跟在她身後。
“什麼東西啊?看把你開心的。”
“一隻團雀,不過它翅膀好像傷了飛不了。”蘇天接過了話茬。
“團雀?哪來的?”
“我和大哥地下撿的,它好可憐,翅膀都流了好多血。”蘇巧兒扮做可憐的樣子小心的打開雜草球露出裡麵的小家夥。
那是一隻頭部和翅膀都是金色的團雀,隻不過那原本金燦燦的左翅已經被血汙浸染四周還混有一些嚼碎了的草。
“我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簡單敷了一下,不過還是要回家處理傷口。”蘇天收起弓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