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輕輕地扯著高星星的神經。
熟悉的氣息從她的唇齒鼻腔滲入裡麵,不斷吞噬她的氣息,唇瓣被反複碾轉,令她不禁發出低聲的嚶嚀。
她努力睜開眼睛,視野清晰後,一張帥到令人一窒的臉映入眼簾,他吻著她,眼神帶著慍怒之氣,每吻一次,都會咬一下她的下唇。
她雙眼懵懵的,一臉茫然,許久後,輕顫的眼皮閉上,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像以前那樣沉淪。
……
年初一的鞭炮聲把高星星吵醒。
今天是個好天氣,春光普照,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旁邊的枕頭上。
很乾淨,很空蕩。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嘟囔:“果然是個夢。”
年前夢到跟他上床,最後一晚夢到跟他接吻。
高星星真覺得自己大概是餓極了,才會屢屢做這種夢。
這夢太真實了,那濡濕的氣息仿佛還貼在唇上。
舌尖纏繞的觸感,真實得不像話。
如此一想,她的心更空了。
下意識抿了抿唇,她被唇上的一陣隱隱疼痛刺激得瞬間睜開眼,利索爬起來進入洗手間查看情況。
沒有牙印,也不算腫,可是,確實有點輕微的疼痛。
抿了抿,這種疼痛就更加明顯了。
她皺眉,往外看自己的床。
難道是她昨晚喝醉後做春夢太深沉,把枕頭當成靳修丞猛親,以至於把自己的嘴唇親疼了?
越想越羞恥。
她捂住發燙的臉頰,心想真離譜。
還好是個夢,不然她的臉都要丟到外太空了。
洗漱好出門,剛好撞見從隔壁出來的靳修丞。
他穿著她買的第二套衣服,依然是那個卓越脫俗的氣質,皮相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
四目相對,她愣了下,忍不住問:“你昨晚……沒進我房間吧?”
靳修丞臉色寡淡,幾乎是麵無表情:“你覺得呢?”
這口氣,就差沒把“我對你沒興趣”說出來了。
高星星落實了做夢的想法,撇嘴後道:“不早了,下去吃早飯吧。”
她走前麵,聲音在後麵傳來:“你確定要這樣下去?”
她回頭,茫然:“怎麼了?”
“被你二姑看到,估計會以為我們分了。”
她眨了眨眼,領會他的意思,便退後一步,伸手去挽他的手臂。
手剛搭上去,就被男人主動牽住。
他側首垂眸,眼神散漫:“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連演都不會?”
高星星意識到他這是在說挽手臂沒有牽手來得有氛圍感,但本能讓她想頂嘴:“我談沒談過你不知道?”
他冷嗤:“某人分手的時候說,跟我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讓她無比惡心,從未把這段感情放在心上,所以,我認定這不算一段戀愛,而是,欺騙。”
字字句句打在高星星的臉上。
她怒:“誰讓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我做了什麼?”他眼裡漫出些許淩厲的氣息。
高星星壓下那件事,不想把他那些破事說出來,“你自己知道,我沒臉說。”
下巴忽然被他捏住。
他低頭,幾乎要壓下來,眼神銳利:“高星星,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罷,鬆開她,自己走在前麵。
高星星也是氣得夠嗆,默默走著,也不再去牽他的手。
她家的布局是雙樓梯式,對麵的樓梯,剛好有人走下來。
聽動靜還是二姑。
她打了個激靈,主動追上去牽住男人的手,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笑眯眯地看著他:“老公,一會吃完早餐我們去逛街唄,大過年的,趁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