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護士從有些懷疑地虛弱地停下了操作電腦的手,問“小姐,您是不是拿錯卡呢?”
蘇默言緊張地拿回自己的卡一看,胖胖的大臉,白色的公主裙,尾號3366,十分好記的數字。
沒有錯啊?
“怎麼了?是不是這張卡裡麵的錢太少呀?”
她問。
“不是。”
護士搖搖頭,“您這張卡也被凍結了。”
“什麼?!”
蘇默言瞬時失聲。
這張卡是她的。
為什麼被凍結了她都不知道?
馬上,沈翼初那張棱角分明,帥氣無比的臉浮現她眼前。
讓蘇默言生出一陣無力感。
在這座城市,能這麼法力無邊的,估計也隻有這位沈總了。
蘇默言決定找他說個清楚,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耽誤了母親的治療。
“謝謝,我馬上回來繳費。”
蘇默言一溜小腿,拿上自己的卡,背著包就跑了。
蘇默言打了一輛出租車,在東門門外的彆墅外就停下了。
這片彆墅區,住的都是全市最有權勢的人,出租車在一公裡外,就不準入內。
蘇默言隻能迎著保安好奇目光,刷門卡進去了。
“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大部分都是有車接送,這個女孩子是誰呀,怎麼走著進去。”
“是啊,還有三公裡了,看她小胳膊小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保安們在蘇默言離開後,議論紛紛。蘇默言穿著她的小平底,一路走到沈宅。
白色外牆,好像童話裡的城堡一樣聖潔。
幾層樓的威武形狀,讓人站在它麵前有種壓抑感。
緊閉的大門,彰顯著主人的冷清。蘇默言上前,按響門鈴,打破了一片寧靜。
幾隻停留在屋頂的鳥雀隨著鈴聲振翅飛走,隻留下她淡薄弱小的身影,在龐大建築的映襯下,格外淡薄。
好半天,門才打開。
秦遠出來,上下打量了蘇默言一眼,“夫人?”
“我要見沈翼初。”蘇默言衝他笑了笑,直接說道。
她怎麼都無所謂。
但是母親的病,實在等不起。
“您先進來吧,外麵冷。”秦遠把蘇默言讓進來。
蘇默言踩著厚厚的地毯,一路走進沈宅。
歐式簡潔的裝修過的大廳此刻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傭人們呢?”
蘇默言問。
“總裁給他們都放了假。”
秦遠說。
沈翼初那種不把員工最後一滴血淚壓榨出來不會放手的吸血鬼老板,居然會給員工放假?
蘇默言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你先在沙發上坐坐,稍等片刻。”
秦遠安排蘇默言在鬆軟的沙發客座上坐下,又遞上一份熱乎乎的可可。
“謝謝。”
蘇默言捧著可可,暖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她稍稍放鬆了片刻。
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沈翼初,蘇默言抿了一口可可,無聊地打量著四周。
靜心擺放的家具上麵纖塵不然,纏繞著花枝的壁爐乾淨的好像從來沒有使用過。
五六層高的沈宅,安靜的隻能聽見鐘表滴答作響的聲音。
“這個沈翼初,不知道又想做什麼。這麼大的宅子,一個人都沒有,簡直像一座鬼宅。”
蘇默言小聲地吐槽道。
“你說什麼?”
一個威嚴地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蘇默言僵著身子,回頭看。
一席高領風衣的沈翼初正站在她身後,孤傲的下頜,居高臨下的不悅眼神,一眼就擊中蘇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