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言點點頭。
“醫院第二不能惹的就是這個秦漾。”張醫生說。
“彆看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這些年在春華醫院上下勾結,早就有了不俗的勢力。很多部分的人都跟她有不錯的私教,甚至可以說是她的親信。比如你調工作這件事,不用詳查,就知道一切的手續都是符合流程的。”
蘇默言還是不解,“但她這樣明顯破壞醫院的製度,難道沒人管嗎?”
“誰來管?”張醫生雙手一攤。
“淩院長每天忙著研究醫學,打理淩氏,還有給嚴重的病人做手術,誰會為一點小事專門找他?其他的醫院的實權人員,誰不是有一堆事情要做,再說,秦漾也不會有眼無珠的針對他們。”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蘇默言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張醫院噎了一下,他本來以為他說完這些,蘇默言多多少少會擔心一下自己命運,沒想到蘇默言還有閒心諷刺一下秦漾。
“也可以這麼說吧。”張醫生看看表,他也該回家了,便說。
“你既然惹了她,我建議還是早做打算,估計她不把你趕出醫院,是不會罷休的。我先走了。”
“張醫生,慢走。”蘇默言送彆張醫生。
心裡生出一股不服氣來。
難道因為惹的都是小人物,秦漾就可以為所欲為?
小人物沒有尊嚴的嗎?
她想,即使在醫院裡,秦漾真的有很大的勢力,她也不會輕易屈服。
她一定要在這個醫院裡立柱腳,要好好掙錢給母親治病,給妹妹讀書。
她走到醫院門口,一亮熟悉的車映入眼簾。沈翼初怎麼在這裡?車窗慢慢搖下。
沈翼初俊美無儔的臉緩緩戰線在蘇默言眼前,漆黑如墨的發打理的整整齊齊,向人展示著主人是多麼一個嚴謹且一絲不苟的人。
一道濃眉淡淡的壓在鼻梁上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感,提拔的鼻子高傲地挺著,下一麵是薄薄的孤傲的唇。
他整個人身在鬨市繁華的車水馬龍之中,座駕也是昂貴無比,卻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孤獨感。
“上車。”沈翼初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蘇默言左右看看了她。周圍除了她好像沒有彆人。
“說的就是你。”沈翼初不悅地蹙起眉,“上車。”
這個女人,還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裝啊。
蘇默言上前,車門自動彈開。蘇默言哈腰鑽進去。
沈翼初的車很大,即使她和沈翼初都坐在後車座也不會顯得擁擠。
隻是在這種閉塞的空間裡,沈翼初周身的氣場越發強大了。
“蘇默言,聽說你最近過的不太好?”沈翼初開口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默言很想回這麼一句,可是麵對沈翼初那雙直刺入心靈深處的眸子。
她最終囁嚅著說,“沒有,我最近還可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膝蓋有擦傷。”沈翼初淡淡地道。
蘇默言下意識地像膝蓋看去。
今天搬東西的時候,她不小心在水泥地上摔了一下,當時看了看,沒有什麼事情,很快又起來繼續工作。